凝滞。
那是多美的笑啊,看似纯粹却带着三分凌厉杀气,三分成竹在胸,两分嘲讽讥诮,一分贵漠自矜,一笔一画都是造物钟灵毓秀的精心之笔,却偏偏冷厉无边宛如暗夜修罗,浑身都散发着来自阿鼻地狱的煞气,那唇边的笑意凝于一个角度,头顶传来阴冷的讥诮:“啧啧,这把身段,饶是荒唐于世的华襄王也会拜倒在圣女的圣袍之下;反正一出现都是要戴面纱的,这脸估计也没人有机会看到,干脆毁了,也好全了圣女一片向道之心。”
“你不要啊”
“我求求你秘密都在扇子里,那是我主子的”
唇边的笑意愈发加深:现在才肯说么
但是,晚了呢
“真可惜啊。”兰婳音半是真心都叹口气,抬手在她身上一连下了三道禁忌,一手高高扬起,化掌为爪,尖长的利甲撕开了那张美艳的画皮。
撕心裂肺的尖叫并未如期而至三道禁忌里也同样能令她噤声。
自作孽,不可活。
兰婳音冷哼一声踏过那令人作呕的皮肉外翻的“死尸”,俯身捡起那把白莹莹的玉扇,转身入了屏风后。
------题外话------
白莲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种贬义词呢偶然看到就想用了。今天去学校准备行李了话说,诶忧桑的开学
呜呜~><~
那么现在交代一下白闵的情况:白闵和荆南百年前为南越国,均属于南疆;当年的十六族至今只余三族,尤以巫咸族为尊,这位圣女就是来自巫咸族。
北疆的话情形就比较复杂了,有一部分是归属于华国,另外部分则是散落的,这些在后面还会交代的,亲们不要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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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宫。
内侍在宫门外不知打了多少圈子,还是不敢进去打扰里头那两位。
好容易夜远给兰妏姝喂完了药,又哄着好生睡下了,才打开朱红色大门走了出去。
“欸哟王爷您可算出来了大事不好啊,兰婳音越狱了”
夜远闻言面色一沉,“怎么好好的给弄到牢里去了”
“这这说来话长啊。”内侍急急擦了擦头上的汗。
“她身上有伤跑不远的,还不去追”
“可是可是”
可还不等他说完,又有个侍卫跑过来了。
“报王爷,不好了,朝凤殿走水了”
夜远一把抓过那侍卫的领子,厉声道:“王妃呢”
沙场驰骋的铁血之气一霎破天而来,惊煞众人。
“王妃王妃和圣女都在里头。”侍卫的声音心虚的低下来,脊背上冷汗一阵一阵,眼见摄政王这面色就知道大事不妙,生怕被怨气波及,却还是躲闪不及,挨了夜远的一记窝心脚。
“看好她。”余音散在夜空里,玄衣人影已经消失于回廊之间。
“吱吱吱吱”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一身紧身夜行衣的女子有些怪异地扛着一个“大麻袋”,身姿轻盈地飞跃一连十几排木桩,最后稳稳落在一扇偏门之前,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装载着宫中剩饭剩菜的二轮车。
“欸哟,我说老大,您可终于来了,小的都快急死了。”李二麻子挠了挠头,瞥见自家老大肩上扛着的某物,很有孝心地想接过来。
“别动,这可是保命符”女子露在面巾外的两只眼一瞪,手脚灵活地爬到后一个桶里,顺手还那那个麻袋垫了垫后背空出的一块儿。
李二麻子顿时苦了脸,“老大,咱们这可是逃命。”
“少废话,我自有分寸。快点把我们推出去,迟了一步大家一起死”兰婳音隐隐威胁道。
李二麻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