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当皇后去呀。”宋王妃今日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实在是觉得十分过瘾:“
你哄着爷儿给你承诺,给你地位,连我的儿子都要管你叫娘。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生呀?我看你根本就是身体肮脏的生不出孩子!”
夏雪怜看王妃那愤怒到疯狂的神色,油然而生一股恐惧,身体如风中鸡毛般不停颤抖,眼中不断的掉下眼泪。只是现在她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口红都晕到了腮帮上,端的可怖,早就没了那带雨梨花一般柔弱的美感。
“打!”宋王妃横眉立目:“乱棍打死!”
夏雪怜浑身一僵,面色无比惊恐,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宋王妃不依不饶:“哼!装!你继续装。”一盆冷水泼下去,恶毒又愤恨的声音箭一般射在了她脊背上:“我要你下地狱!蒙着眼投胎,下辈子做畜生。堵着嘴去死,省得你跟阎王爷告状。我要挖你的心肝,省得你惦记着算计我!”
被冷水浇醒的夏雪怜,眼珠上都迸出了血丝,胸膛急剧起伏,嘴里呜呜有声,却根本无法开口,第一棒落下去,她视线猛地一直,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你前世那般逼迫我,害我偌大上京无处容身,可曾想到今世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得知消息的时候,暖香正端坐在碧纱窗下喝养生粥,西域大枣去掉枣核,配合极品银耳,泡发的干百合,新鲜枸杞子,和胭脂米一起,在砂锅里煨得烂烂的,熬得浓浓的。红豆补心,红枣补血,滋养肾胃。无须加蜂蜜,自然有甜甜一段清香。暖香轻嗅一下,先盛了一勺,递给正坐在她身边的言景行。言景行正单手支着下巴,伏在旁边的大葵花圆脚小矮几上看账册,旁边有个算盘,不过并不常用,偶尔才翻动一下。
他张口吞了,又扭过头:“福寿堂的厨娘果然比我们荣泽堂的水平更高些?材料都一样,吃起来却有哪里不对。”
暖香随即又喂了一勺给他。以前他又不在家呆着,三天两头外宿,鲜少在家吃饭,那自然不会跟福寿堂伺候老夫人一样,轻挑细选个合意厨子。其实他对事物上心,却不计较,但如今天天跟着暖香接受福寿堂的爱抚,这点细微的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暖香笑道:“听说老夫人熬制滋补膳食的时候,用的不是府中井水,而是后山根上汲来的山泉。而她这样砂锅熬粥的时候,一定要用宫廷御制的朱紫色澄泥砂锅。烧得柴火,是松木,桐木,不是一般的炭。”
言景行嗤得笑了:“当你什么时候吃东西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而是按照它们的营养价值和标准程式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一一一一一一一愈发高雅了?”
“非也,说明你老了。”
暖香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吃着人家的东西,就不能说人家一句好话?她看看言景行手里的账册:“你的大楼船终于买下了?”前世言景行曾说过,辽阔的地方会有人产生谜一般的向往,而如今大周最辽阔的地方有两个,一是草原,一是大海。前者他小时候已经见识过了,所以现在热情都放在了大海上。或许有天他会跑到粤地去任职?
“没有。还差。我准备找辅国公府镇国公府的兄弟联合,或者,干脆请太子殿下拨点款子?”言景行啪得一声把算盘收好。
暖香忍不住笑出来:“清贵无比的文臣,尊荣无比的侯爷,却非要去当满身铜臭的商人。”
言景行当即笑道:“非也,非也。我是个心怀梦想的实干家。为大目标,要先订下小目标,比如,先赚个一百万。”
暖香摸摸肚子,心道好了好了,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躺在金山上。等了半晌,不见言景行有别的反应,暖香终于忍不住了,主动提起:“景哥哥,你那夏表表妹死了。”
“嗯。谁都会死的,她不过早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