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勒的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杀了鸢萝让我痛苦”寻伯尽难得冷笑起来,没有显出任何慌乱,气势丝毫不输,“那只会给你自己造杀戮,人是你杀的,看看阎王爷把这笔账记在谁的头上”
鸢萝面色惨白,心里明知寻伯尽可能在说假话,但听在耳里,心被拧着一样难受。
“你真的不在乎他”史袭英用冰冷的刀背,拍拍鸢萝没有血色的脸颊,“也是,他这副模样,你这贵公子的新鲜劲是该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命还能不能换来五十万两白银。”
“我现在就要银子。”尖锐的刀锋挑开了鸢萝的衣领,大片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出来,丑陋的伤疤也显露无疑。
鸢萝剧烈的挣扎想要掩住胸前的赤一一的疤痕,却不知道被史袭英捏了哪里,瞬间软了手脚,只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寻伯尽。
“史袭英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寻家宅子家底再殷实,也不可能拿得出五十万两。”寻伯尽一时之间绝无可能凑出那么多银子的。
“别和我还价”
“我只有二十万两,无论你要不要,也只有这么多你伤鸢萝一毫,便一铜板也休想拿到”寻伯尽态度强硬,说话有条不紊,但背着的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好,我等你,”史袭英似乎是想了想,抬头看看雾气缭绕的天,“明日天黑之前,我若看不到二十万两,我就把小雀儿的头送给你。”
寻伯尽捏紧拳头“咯咯”作响:“他有损分毫,我定让你尝尝生死不能的滋味。”
史袭英似乎是笑了,他拉着鸢萝往后退,“你后退,退五十步。”看寻伯尽还没反应,手下用力,鸢萝不自觉出声。
寻伯尽咬着牙,一步步好退。
史袭英站在流水尽头,道:“银子拿到,我们怪石林见。记住,要银票,沉甸甸的银子就别想再见他了。”
说完,“噗通”一声,和鸢萝隐在水底,等寻伯尽奔过来,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寻伯尽就算是有刀剑在手,追上去又怎能敌得过有人质在手的史袭英。
寻伯尽一跺脚,不敢耽误时间,往木屋跑去。
木屋里,方玉堂给浅儿包好伤口止住血,浅儿伤在背上,显出迷离混沌的神色,危在旦夕,方玉堂用掌心抵在浅儿后心运功输气。
寻伯尽见浅儿也是情形危机,方玉堂运功又不敢打扰他,在地上急的团团转,他的焦急无措,此刻才敢毫无掩饰的显露出来。
方玉堂收势,终于运完气。
寻伯尽忙走上前:“快我们回寻家宅子救鸢萝”
寻伯尽大致把情况和方玉堂说了。
方玉堂心焦浅儿,想要报这一刀之仇,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史袭英,合你我之力,定能将这个禽兽活捉”
“不可不可鸢萝还在他手上,他是求财,我们取了银票,以保万一,他若想反悔,我们再合力擒他况且,浅儿现在伤情也不容乐观,也需要去我府上医治。”寻伯尽极力说服方玉堂。
两人带着浅儿,顺便抱走了浅儿的小不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动身回青溪城,中途片刻不敢停歇。
已经是第二日,史袭英抬头看看日渐西沉的天色:“你到底值不值这二十万两姓寻的到现在还不来”
鸢萝失了魂一样呆呆看着天色:“二十万两,太高抬我了,只要二十两银子,我鸢萝命都是你的。”
“这姓寻的别是在耍我”史袭英越想越沉不住气,“在马帮那会儿,那小子不是被你迷得魂不守舍,现在这么快就没了价值”
“他还没来”鸢萝忽然抬起头问史袭英,张着眼睛,显出迷茫空洞的模样,“天就要黑了。”
史袭英古怪的看着举止异常的鸢萝。
鸢萝惨淡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