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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毒辣,句句讥讽鸢萝的不洁。说到最后,怪着腔调哈哈笑了起来。

    他这几日算是受了寻伯尽不少气,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杀杀他的威风。

    鸢萝垂下头,攥紧了不停颤抖的左手。

    “史大锅头,”方玉堂瞧着这边动静,这时不急不躁地开口,“这几日在马帮,多承大锅头情,我虽先有恩与大锅头,也是大锅头念念不忘玉堂的举手之劳,现如今也算是还完了情,我们师兄弟二人空有些武艺,愿意一路上护送马帮安然度过匪帮聚集的莽归山,不知”说到这,却故意顿下了。

    “啊恩人言重了,言重了,把话说开也好,”史袭英刚才说话没留情面,此时一听方玉堂的话,顿时喜得眉开眼笑,仿佛双方完全没有翻脸的局面,“能有二位在,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只要鸢萝。”寻伯尽立刻接口道。

    方玉堂一笑:“是了,不知道大锅头觉得这交易如何”

    史袭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黄岐头不情不愿中拿出了解药。

    众人散去,寻伯尽紧紧抱住鸢萝:“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

    方玉堂在旁边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说的,最后闹成这个样子”

    寻伯尽也不知该怎么和方玉堂说。他拿出药粉,按照黄岐头的说法,一半药外敷一半药内服。鸢萝就着水囊喝下了药粉,弥漫在唇齿间的苦涩是怎么喝水都不会退去的。

    寻伯尽沿着鸢萝受伤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轻轻啄着,心疼的不敢稍用力,鸢萝颤抖着,却像岸上的鱼一样张着颤抖饥渴的嘴,想要更多,想要寻伯尽更深的吻填补内心的不安与害怕。

    方玉堂笑着退开了。

    鸢萝手上的伤没有再蔓延,却还需在服用几日的药。鸢萝受了凉,在马背上就有些浑浑噩噩,寻伯尽一边稳稳的控着马,一边用另一只手环住怀里的鸢萝,防止他掉下马去。

    到夜里,鸢萝终究还是发起热来。寻伯尽把睡的真香的黄岐头硬叫起来,要了散热药,鸢萝喝了药就迷迷糊糊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着,也乖顺很多,只是无意识的还一直在抓受伤的手。

    方玉堂看寻伯尽用手制住鸢萝抓痒的手,低声和他说:“他很依赖你啊。”

    “有吗你是没有看到他当时跳下水的决绝。”寻伯尽想起白日的事情,现在才感到后怕,当时自己如果不下水救他,鸢萝会不会宁愿淹死在河里他不敢细想。

    “我倒是有些佩服鸢萝,敢为一个人去死,你能做到吗”方玉堂不知想到什么,看寻伯尽皱眉深思,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好好待他吧。”

    方玉堂真的是变了,变的轮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劝别人了。

    寻伯尽紧紧抓着鸢萝的两只手,怕他中毒的手太痒,把未痊愈的毒水抓出来。他一夜无眠,耳边不断回想的是鸢萝在岸边嘶声绝望的话“我终究是没有一把匕首重要吗”自己那一记耳光,实在是太狠了,他当时该是多绝望呢若不是自己,他也就不会被紫狼花刺伤

    自己只是恼他动了阿陶的遗物,但和死物比起来,一百一千把匕首都比不上鸢萝的命重要。更何况,匕首上的记忆不光有阿陶,他和鸢萝也是因这把匕首结缘,上面也满满都是鸢萝的影子。

    自己终究没有想的那般深情,对于阿陶,远不及许生对阿陶生死相依来的沉重。自己在前世,就是孤苦一人,今生在儿时,也只有阿陶真正关心自己,她的温柔,每每想起来,都能抚慰喧嚣的人心。自己对于阿陶,可能更多的是像对阿姊般的依赖,而阿陶对于自己的感情,更是从没有改变过,她一直视自己如亲弟弟般爱护,是自己太过于莽茫了。

    寻伯尽琢磨良久,悄悄起身,摸出匕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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