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处伸进手指,还能摸到鸢萝不安的小脚趾。
寻伯尽被脚趾逗乐了,一手握着脚踝,一手握住鞋帮子就把鞋脱了下来,接着又脱了另一只,鸢萝脸色青青白白很难看,浑身都绷紧了弦,却没有收回脚。
寻伯尽拎着脱下来的鞋子,放在火堆旁,用小石头垫在脚跟处,让鞋子立起来,炽热的火苗烘烤着有些潮湿冰冷的鞋子。
鸢萝光着脚丫,不自觉的蜷缩起脚趾,脚底全是厚厚的老茧,这么丑陋的一双脚就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寻伯尽眼前。
寻伯尽摸摸有些通红的小脚,心叹,鸢萝的身量比在青溪城时,似乎又拔高了不少,长个子时候更要吃的好一些,等回去了,好好补补。
鸢萝双手在暗处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任凭寻伯尽用宽大干燥的双手,握着自己的脚。
寻伯尽看着自己手的力量,怎么也暖不热鸢萝的脚丫子,就松了松腰带,把鸢萝的冰块似的脚丫子,揣到了暖烘烘的肚皮上,光溜溜的脚刚一触碰到同样光溜溜的肚皮,两人都是一紧,鸢萝是心一紧,寻伯尽是肉一紧,接着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叹,这是冰块还是脚啊
寻伯尽一哆嗦,鸢萝低下头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倒是一个浅笑的模样。
“放松点,你脚丫子抓着我肚子上的肉了。”寻伯尽龇着牙,隔着衣裳外面就抓住了鸢萝的脚。
鸢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人也跟着轻松了起来。这还是鸢萝这些日子,头一次露出笑脸。
寻伯尽看着他那模样,捧着怀里的脚丫子,也笑了起来。
方玉堂远远看见了,不禁摇头。
“恩人的师兄看起来被咱的小雀儿迷住心窍了啊”史袭英咧着大嘴哈哈笑着。
“看着是这样啊。”方玉堂拍拍马脖子,也笑道。
“寻兄弟要是喜欢,咱就把小雀儿送给他了。这雀儿是吃硬不吃软,用马鞭子抽几下子,就乖顺了”史袭英支出了自己的招儿。
方玉堂摇头,并不赞同:“我师兄看起来莽撞率性,实则是真正怜香惜玉之人,他对那鸢萝,我看不寻常,就是办法笨了些,那鸢萝也是个心里能藏事的,两人要把话说开才是。”
方玉堂知道阿陶过世后,一度还担心寻伯尽想不开,此时能自己走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白日里,整个马帮都在井然有序的行进中。
方玉堂和寻伯尽边走边说,方玉堂一派轻松,寻伯尽倒是皱眉沉思起来。
寻伯尽慢慢琢磨着,鸢萝这次再见,变化良多,少言寡语,对自己还保持距离,玉堂说的不错,总要向他表达清楚自己想要带他离开的心思才行。
“我也正好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寻伯尽听完方玉堂的建议,这时也有话要说。
“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快说吧。”方玉堂看他有些犹豫,一向大大咧咧的师兄,却也有难为情的样子。
“那史袭英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些吧,等到了驿站,我们就离开吧。”寻伯尽一本正经道。
“唉,”方玉堂恍然,“史袭英虽不算是好人,却也算不上坏人,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为着一大帮的兄弟,也不容易。只是在恶劣残酷的山野里走惯了,心也被寒风吹的冷硬了。”
“你尽为他说好话。”寻伯尽不以为意。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到晌午时分,寻伯尽就想着找机会和鸢萝把话说开。
史袭英大剌剌坐在石墩上吃了块肉,不知道是卡了牙缝还是怎么着,一直皱着眉舔着牙,还时不时用手扣一扣奇宽无比的牙缝。
寻伯尽有些嫌弃地掉转过头,他虽然也是个很不讲究的人,但却在心里对史袭英满是鄙夷。
寻伯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