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上依然罩着那条黑布,迷茫地侧过头去,寻找杜霖的嘴唇。杜霖配合地和他交换一个深吻,温柔得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郑清游动动手腕,想把蒙眼布扯下来,杜霖按住他,轻轻说:“还不到时候。”
杜霖又一次打开他身体进入的时候郑清游觉得自己要坏掉了。他逐渐意识到这场交一合根本不是杜霖填满自己,而是自己满足了他的需要。他两腿大分坐在杜霖身上,双脚无力地搭在地毯上,后背抵着他的胸口。坚硬粗长的性一器像刑具一样楔在他身体里,缓慢地动作,快感和痛感仿佛同时被拉远了,隔着一道真空的玻璃罩子变得十分不真实。
杜霖手指捏住他一侧乳一头细细把玩,时而向一旁拉动,时而用指甲轻搔顶端。那里肿得厉害也敏感得厉害,轻轻碰一下都会让他全身颤抖。郑清游想把那只作乱的手拍掉,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全身累得不像话,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大脑停止了运作,朦朦胧胧地想为什么这个人要把做一爱搞得像受刑一样他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享受如果有人喜欢什么小猫小狗,会想要把它们捆起来打断一条腿再接上么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杜霖了。
杜霖开始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垂和脖颈,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性一器,讨好地抚慰。
郑清游被伺候得飘飘欲仙,继续不着边际地想,小猫小狗应该不会像他这么贱,被捆起来干还能爽上天,所以综合来说杜霖还是很了解他的身体的。虽然他一直不能理解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从何而来。如果每个金主对每个情人都这么魔性的话,世界上也就不会存在他们这种关系了
他来不及多想。他在欲海里浮浮沉沉,随波逐流,身体和灵魂都被欲一望牵引着,操控在另一个人手中,他不是自己的。
杜霖问他:“舒服吗”
郑清游点点头。他一向很诚实。
杜霖说:“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
郑清游喃喃自语:“你都做得我下不了床了,指望我跑到哪里去”
杜霖不说话了。他们今天交流很少,他没有问郑清游“还要吗”,没有要求他一直重复自己被他干得有多爽,郑清游觉得很奇怪。
隔了一会儿杜霖伸手去扯他眼睛上的黑布,郑清游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因为房间里居然是亮着灯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白色的地毯他迷茫地向前看,几步开外的地方摆着一面足有两米高的镜子,镶着金色的边框,繁复的洛可可式雕刻花纹蔓延其上。
然后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发杂乱地披散着,脸上带着泪痕和白色的不明液体,上身交错纵横全是红色的勒痕,乳一头红艳比平时肿胀得多,再往下是两腿大开,勃一起的性一器微微颤抖,一根紫红色的巨物在他股间不停进出着,宣示着他是如何被身后那人亵玩占有。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正在动作的人不是杜霖,是他自己。
郑清游睁大了眼睛。房间里灯光很亮,每个动作在镜中都映得纤毫毕现,他看见镜子里的人一脸被操弄得失神的淫一荡表情,眉宇间痛苦与快乐交织,像是在恳求那人再快一些,再深一些,把他整个人弄坏掉也不要紧。
由于羞耻,身体逐渐泛起粉红色,郑清游把脸转开,难堪地闭起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杜霖扳正他的脸,平静地问:“好看吗”
郑清游哽咽着说不出话,后一穴因为激动而绞紧,杜霖粗重地喘息着,抚摸他的眼角脸颊,隔着他紧闭的眼帘按压他的眼球,在他耳边低沉地说:“清游,看着,看着你自己。我会让你快乐,给你别人都给不了你的快乐。”
随后他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向上顶,郑清游随着他的动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