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刚刚在落蒲亭遇到的少女端着一盘点心来了,李承勋本来在指导江陵王,看到那少女,边让江陵王歇一会儿。
“刚刚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李承勋将剑放下,走过去问少女。
少女低着头,小声说道:“奴婢灵歌。”
“灵歌是个好名字。”说完便对坐在对面的江陵王说道,“我幼时东宫有位掌食做的玉兰蒸糕甚是美味,灵歌是她的外甥女,却不知手艺像不像。”
江陵王年纪虽小,眼神却是锋利,冷冷看了一眼灵歌之后,见李承勋已经要将那玉兰蒸糕放到嘴里,便抬手拦住,道:“二哥不需要人来试毒吗”
灵歌听了,却是身子一震,抬眼看了李承勋一下,却又忙低下。
李承勋笑了笑:“五郎,你多虑了。”说完便将手中的玉兰蒸糕咬下一口。
看李承勋将糕点咽下去,江陵王也拿起一块仔细端详起来,李承勋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无耐的摇摇头。江陵王看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没什么,正要放到口中。李承勋忽然脸色大变,伸出手一把将江陵王手中的糕点打落,之后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昏了过去。
江陵王立刻扔了手中的糕点,站起身过去扶住李承勋,接着命令道:“将这谋害太子的贱奴拿下”
“没有我我没有”灵歌被李承勋忽然吐血昏倒也是吓了一跳,“我没有下毒,没有,”说完便挣扎扑过去,抓起自己做的一块玉兰蒸糕塞到嘴里,囫囵的咽下:“殿下,我没有下毒,你看看啊,你看看啊”
李承勋这次种的是一种叫做“千岁红”的毒物,还好吃的不多,中毒不深。太医署的医正给李承勋扎了针,将体内的毒排了出来。等到了夜里李承勋才渐渐醒来,江陵王还未走,一直坐在床边守着。见李承勋醒来了,便让人把药给李承勋端来。
李承勋服了药,重新躺回床上,听完江陵王说的之后,对跪坐在塌边的沈医正道:“沈医正,我这次只是吃坏了肚子,你记下了吗”
沈医正毕竟在宫中多年,听了李承勋的话,顿时明白,道:“是,臣记下了。”
李承勋又对东宫掌教宫女的韦司正说道。
“韦司正,那个灵歌只是手拙做坏了东西。她年纪还小,从轻处罚便是。”
“诺。”
“也没有什么事,本宫要歇着了,你们都退下吧”
“诺。”
因为夜色已晚,江陵王便留宿在东宫。他本来睡在崇文殿的另一侧,到了半夜里,却抱着被子要来找李承勋。
守夜的宫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承勋却是被吵醒了,听到江陵王的吵闹声,道:“让五郎进来吧”
李承勋的床很宽大,江陵王睡在内侧,灯熄了后,四周渐渐安静。李承勋用被子将两人捂住,低声说道:“五郎,往后的日子不要来找我。”
“嗯。”江陵王点点头,却又问道:“二哥,那个灵歌你为什么就这么放了她。”
“因为她却是没有下毒。”
“嗯”
“毒是我自己下的。”李承勋平静的说道,“但这个灵歌,不知有什么目的意图接近我,这样也算是小施惩戒。”
“二哥,你”
“算是自保吧”李承勋顿了顿,“越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父王的顾虑就越少。”
章十
永宁六年的七月,皇帝罢了张文玉的相位,贬为尚书右丞相。中书令由刘毅兼任,之后又加封刘毅为晋国公。皇帝上了年纪,对几个儿子愈发的疏远,却对刘毅非常信任,昏迷于声色中,政事全委托给刘毅。刘毅乘机专权,蔽塞进谏之路,结党营私,天下官吏如不依附,必罗织罪名加以陷害,接连策划了杨文干c皇甫德明c杜有邻c等数十起冤案,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