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那妇孺一般去躲避什么风沙吗”
文锋胸膛一挺,唇上的小胡子上翘,高声喊道:“回王爷,咱铁骑军只懂杀敌流血,却从不懂什么逃跑躲避。”他突然一笑,又转头对展昭说道:“王爷和咱们铁骑军都是不怕死能吃苦的硬汉,马革裹尸,勇不惧死。展大人如此忧虑,只怕是因为展大人生长江南温柔之地,又出入繁华京都皇宫,最多跟着包大人判判村妇村汉斗气,管管鸡零狗碎的小打闹,少见风沙血雨,如今突然听说了什么大沙暴,自然吓得只想躲避了。”
文锋说完,和关北王一起仰头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你”阿月脸都气红了,嘴唇颤抖,就想反唇相讥。
展昭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阿月只得不作声,看着展昭,却很是不解,不明白他何以甘愿被人奚落,也要执意救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
展昭心平气和地说道:“王爷,此事决非儿戏,王爷的个人安危,以及铁骑军的安危,并非只是王爷一人一时之事,而是关乎边关安危,关乎国家安危。王爷请想,如果王爷出了意外,关北西路的守军出了变故,一直虎视眈眈我中原大好江山的西夏c大辽诸国岂不是得利岂不是会趁此机会侵犯我中原而边关百姓和中原百姓岂不是又会经历战乱流离之苦王爷,请勿以一己之喜怒,而影响国家之大局。”
阿月听了展昭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话你是说给王爷听的,其实你自己也就是这样做的,处处为国家百姓大局着想,而不顾个人之荣辱。”
关北王笑不出来了,瞪着展昭,偏侧了头,冷冷说道:“怎么展护卫这是在教训本王吗”
展昭双目明亮,神情坚定,说道:“属下不敢,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关北王重重哼一声,看向文锋。
文锋会意,说道:“展大人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冠冕堂皇,却也过于轻描淡写空洞无物。想我等军人,只知道以武致胜服人,却不会巧舌如簧耍嘴皮子。”
展昭心里叹口气,却看着他笑笑,说道:“那不知文将军想怎样”
“也没想怎样,听说展大人出身江湖,一把巨阙宝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小将也是自幼习武,枪尖挑过无数敌人的头颅,今日想请展大人赐教两招,也好让咱们见识见识展大人除了一张利嘴,是否也有真本事可以验证那为国为民的大义。”
展昭见关北王与其手下居功自傲,眼高不逊,知道今日若不能压服他们的傲气,恐怕三千大军就此葬身在这大漠之中,于是慨然说道:“既然文将军有此雅意,展昭不才,只有奉陪了,还请文将军手下留情。”
展昭说得客气,关北王与文锋对视一眼,都当他是心里惧怕,不敢不打,却又想为自己留个退路,还未动手就已经告饶示弱了,不禁越发得意。
关北王站起身,手一挥,说道:“好,都是爽快人,就到外面的沙丘之上比武决胜负。”
营中的官兵已经听到比武的消息,大是兴奋。比武一方是战功卓著,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另一方是侠名远播剑法无双的南侠,虽然摄于军令,官兵不敢擅自离岗围观,却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出眼珠地看。
关北王自己也甚是期待这场比武,自然理解手下兵丁将士的心情,就下令铁骑军撤岗一个时辰,观看比武。他又回头对展昭笑道:“展护卫,为了这场比武,本王可是特许休岗,你一定要使出真本事来,否则会有很多人失望的。”说完他哈哈大笑。
阿月不喜欢这关北王和文锋,却更关心展昭,凑近了低声说道:“展展大哥,你的伤”她突然改了称呼,又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对一个男子表示过关心,话说完了,脸已羞得绯红。
她娇羞的面容映着早晨灿烂的阳光,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