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人展昭又是何等人只看吴三的身形步伐,他们几乎已肯定昨夜的蒙面人就是吴三,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蒙面出现,也不知道他与月光族究竟有何渊源。看阿月和暗夜的态度,虽然他们来往这客栈多年,却也只是把吴三当成一个普通的客栈掌柜对待而已,似乎彼此之间并无更近一步的瓜葛。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毫无渊源,何以这吴三看着阿月和暗夜的眼神分外与别人不同他的武功路数又怎会与阿月和暗夜同源又何以昨夜不惜冒险现身救助阿月
白玉堂按耐不住,就待起身。
展昭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把那个吴三拖过来问个清楚明白。”白玉堂说道。
“不行,没有确凿的证据,切勿打草惊蛇。”展昭说道。
白玉堂回头仔细看看他,问道:“你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为什么变得这么缩手缩脚的”
展昭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欧阳春已站起身,眼睛并不看展昭,可话却明显是说给展昭听的,“在下管不到什么官差不官差,一旦发现任何人与李立龙之死有关,七宝刀下决不留人”他说完,带着龚千山和李小立扬长而去。
白玉堂看看欧阳春远去的背影,再看着展昭,说道:“你觉得吴三会是杀害李立龙的凶手吗”
展昭低下头喝一口粥,并不回答,似有犹豫,良久才说道:“不知道。”
白玉堂愤愤不平,却也知此事牵扯太多,只得耐住性子,把个大饼当作出气的对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又一口,又不断找茬与丁月华斗嘴。
展昭喝了粥,向后靠在椅中,左手护住右臂,一边听着白玉堂与丁月华唇枪舌剑,一边暗自运功驱毒疗伤。他的内力只剩得三成,只希望通过勤奋练功,能尽快恢复多些功力。好在他本就内力深厚,所习功法又有极强的自生之力,进展也算迅速。
那夜西夏杀手暗杀一事过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客栈的门窗都修理一新,吴三坐在柜台后从早到晚拨弄算盘算账,六槐得空就靠住房柱打盹,镇子里的居民依然来来往往请阿月治病救人。
欧阳春带着龚千山和李小立,天天出门往镇中探查凶手的踪迹。白玉堂和丁月华依然是一言不合,就吵成一团。而展昭的伤势日渐好转,整日坐在酒堂靠窗的桌边,看看外面,再看看里面,手里把玩着一杯茶,要饮不饮,外表看起来镇定平静,心里想的却是:“那相约之人还在等待什么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而与李立龙一案相关的嫌疑人几乎已呼之欲出,那人明明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为什么既不逃跑,也不继续进行其它行动”
白玉堂焦躁得很,每每拿眼看展昭,心想:“这只猫满肚子的鬼主意,又守口如瓶,多一句也不说,还总是劝我带月华离开。哼,你越是拐弯抹角想打发我们走,就说明处境越危险,五爷我偏不让你得逞,打死也不会独自离开这客栈。可话又说回来,这臭猫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两日就这么过去了,如果不是月光族的人每日数次来跟阿月汇报安置在小镇各处的那些检测天象的种种古怪的装置的变化,似乎琼塔镇的日子就可以这么一直平淡地过下去,让人几乎忘记,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异常的大沙暴来临,整个琼塔镇也随时有灭顶之危。
这日午时,一个月光族的黑衣族人匆匆冲进吴三客栈,粗鲁地拨开围在阿月身边的镇民,凑到她耳边说道:“大祭司,今日的测碗有了变化,水面上的沙尘比平日多了三分。”
阿月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说道:“你继续回去观察,随时向我汇报。”她转头又叫过几个月光族的族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族人立刻匆匆跑出客栈。
到的晚间,阿月去展昭房中为他换药。她连日来为展昭换药治伤,很准时也很细心,只是很少说话,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