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征战,对很多人来说是第一次上战场,数日下来已经疲惫不堪。白云城的青壮年开始陆续充实到卫军里,但他们缺乏必要的经验,第一次面对如此严酷的决战不由都有些发憷,有几个走路都颤颤地打晃。
叶孤城站在阵前看得很清楚,眉头不由皱起,对刚加入的青壮年显然不满意。沈将军在一旁平和地说:“战场无情,血肉横飞,非普通百姓能想象,也和平常轮训有很大差别。新兵怯阵很平常。沈某以为可以令新兵先在后阵待命,让几个老兵去教些步法。然后将他们分别穿插到前阵去,和老兵混编守阵。这样卫军的压力小些,也可以撤离一部分伤兵去休息。”
叶孤城颔首道:“好。卫军全凭沈将军安排。”
沈将军在战法上是很高明,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再高明也不能变出身经百战的兵来。所以他只能抽出一部分现有的军士去弥补战场上随时出现的漏洞。随着战斗的持续,不免左支右绌,力不从心。傍晚时分,海匪们非但没有收兵,反而又集齐一波亡命之徒疯狂地向上冲锋。而卫军似乎到了力穷之时,反应都迟钝了很多。
海匪的先锋离野马坡的山头只有咫尺之遥。他们张牙舞爪,得意地狞笑着。快到了,山头就在眼前,他们咽咽口水个个奋力往前,美妙的梦传说中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他们踏上了山头。头领嚣张地笑起来,还没等他笑完,一道白光闪过。他只觉得胸口微微一疼,刺骨的冰冷瞬间蔓延到四肢他的刀已离手人已仰天翻了下去。后面的匪徒一阵惊慌。
一个白影立在山头,面无表情,手执一柄长剑,他的手干燥而稳定。众匪见了不禁往后一缩。白云城主的威名他们再清楚不过。数道白光闪过,冲在前头的海匪都已不会说话。后面的海匪见此情景个个凝在原地,半晌才想起要叫援兵:“放箭,放箭”
箭雨如蝗而至。白衣人身形一闪丝毫不退反而向前急掠。就听一阵惊呼加尖叫,后面几排弓箭手已全部扑到在地。海匪们目瞪口呆,都忘了反击,眼睁睁地看着白衣人一击完毕,从容而返。
像是被吓坏了,海匪们停下了攻势,往山下退去。
“叶孤城出手了”拿笔的手一顿,凌云皱起眉头:“很不妙。人实在太少。敌众我寡,虽然叶孤城把城中青壮年都派上了,但那些终究不是卫军,不能期待他们能帮大忙。”打仗不是打架,不一样呐。
“不。远山。叶孤城当然武功很好,我相信。但战场上,仅凭个人之力是无法扭转全局的,这点我想他也知道。他出手是因为卫军实在已力竭难续,他是在争取时间。对,南海一带的匪伙对叶城主有敬畏之心在先,看到此景必定胆颤心惊。嗯。但愿这次能拖长一点。叶孤城剑术再好也只是血肉之躯。这个法子用不了几次。”他眉头紧锁,手上忙碌着没停。
要快,要再快些。凌云,你还得加把劲。他揉揉太阳穴继续埋头干活。
“凌公子,你还没吃饭”徐彪进来看到中午的干粮还原样放着没动。
“啊,没事,就吃。”凌云随口答道,没有抬头。
“这可不好。”徐彪将手上的干粮放在中饭傍边嘟囔道。
“你的图我看了,很好,就是不全。”凌云道。
徐彪苦恼道:“只剩下这些了。有一年山洪渗进谷仓,虽然后面修好了,但有一部分图就是当时受潮发霉,模糊得看不清了。“
“你那里的进展如何”
“凌公子请看。”徐彪拿出一卷图。
凌云边看边点头:“好。聂先生的喜好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百来个机关要一一按原有顺序连接到发动开关上,徐彪觉得不可思议。凌公子是他见过的少有的聪明人,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认为凌公子能做到这些。他觉得城主大概也是这样认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