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不是暴露身份之事,不可贸然出手,但不走岂非是任人宰割想到这里,他一把扯住方兰生将他拖到屋外。陵越见他两人出去,衣袖一挥将房门带上。
此刻屠苏体内煞气暴涨,陵越灵力不济,被他身上煞气震开。慌乱之间他忙将房间周围布上封印,周围的清圣之气让焚寂愈发躁动,手握焚寂的屠苏已渐渐陷入疯狂,双目赤红地盯着靠在门边有些气喘的陵越。
自己苦心修炼多年,仍是远远不足以帮屠苏压制煞气,陵越看着再度失控的师弟,心不觉慢慢沉了下去。
“屠苏若不克服心魔,如何能有自由你答应过我什么”
心魔
渐渐入魔的屠苏眼中时而癫狂又时而清明,眼前陵越的影子由模糊变得清晰,屠苏握着剑猛然退了两步。
师兄
陵越见屠苏稍退,刚要松一口气之时,刚刚安静下来的屠苏突然猛一抬头,握着焚寂就向陵越刺过来。陵越手中霄河出鞘,清光乍现,两柄剑撞在一起,震动得整间屋子摇摇欲坠。
“陵越大哥”
被封印隔绝在外的方兰生听到里面的巨响,挣脱开欧阳少恭的手就想冲进去。这祸是他闯出来的,要是陵越有个万一
“此乃天墉城独有的封印之术,你我皆不可能解开,不要白费力气了。”
欧阳少恭看着不住拍打门板的方兰生,负手站在一旁。倘若屠苏杀了陵越,醒后必定崩溃,自己便可趁他崩溃之时夺得焚寂。若他被陵越降服,此战也定然两败俱伤,不管事态发展如何,对自己都无坏处。
“那陵越大哥怎么办屠苏那个样子,真的会杀人的”
杀人。
此刻房中,陵越的霄河已被震落在一边,被逼到绝地的陵越一手握住屠苏的焚寂,那剑尖几乎已经抵在自己的喉咙上。焚寂何其锋利,陵越这一握,掌心顿时鲜血直涌,刺骨之痛让陵越汗如雨下,若再如此,只怕这只手便要就此废去
血,尤其是修道之人的血,那味道让屠苏杀意大盛。他红着眼睛,看着被自己用剑抵住的陵越,那脸上虽有痛楚的表情,眼中却仍然执拗地露出希望来。
“师”
剑尖已在陵越脖子上刺出伤口来,掌中的血沿着焚寂滴到地上,溅出血花,落在两人的衣衫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猩红。
就在陵越以为此剑就要刺破自己喉咙,取下自己性命之时,握剑之人忽然撤去了力气,焚寂自陵越手中猛然抽出,那断骨之痛蚀骨焚心,掌心飞红溅落,陵越便是再隐忍也不觉痛呼了一声,倒在门上。
“不能伤害师兄”
屠苏拼命摇着头,一步步退开,陵越掌中的伤深可见骨,几乎已无力握起霄河,倘若这时屠苏再出杀招,那么自己真的是必死无疑。
当初曾对他许诺,将来无论发生何事,都要与他一起承担。可若自己就此死了,还如何守诺
他若醒来,见自己死于剑下,又当如何
想到此事,陵越的心中也是一片寒凉。他们怎会走到如此万难之境
而就在此时,门外忽有灵光透入,陵越不知是方兰生催动了青玉司南佩想解开封印。封印之人已经受伤,封印又受这灵力的冲击,根本难以持久,陵越想施法加固封印,此时屠苏忽然转身一剑挥出,陵越心头一震,一口血呕出。
封印已破,陵越身体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上。从外闯进来的方兰生看着这满屋狼藉,再看到全身是血的陵越,不由惊叫一声就冲上去扶他。屠苏本为了不伤害陵越要自行离开,但看到方兰生那举动,眼中邪火骤然腾起,一剑朝着方兰生杀来。陵越虽力竭,但还是拼命推开方兰生,倒地之前,屠苏抢前一步将他拽入怀中,随即握着焚寂转身飞出窗外。
“陵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