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又不想回京。他风风光光地出征,未立下任何战功便回朝去未免太不甘心。
傅柏年犹豫了下还是劝道,“月氏大王都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上难道”傅柏年的话未曾再继续说下去。他骨子里与老爷还是一个样,祈求忠孝可以两全,希望能为皇上效忠,却也希望可以保全傅家。他无力地笑笑,只怕萧家那样的惨剧只有当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才会当真背叛皇上。
皇上终于不再坚持。
武直回禀道,“为防范于未然,皇上还请悄悄回京。”
皇上心里头也正有此意,于是转而对着傅柏年吩咐道,“傅参将,便劳烦你护送朕回京了。边关一切事宜,全权由武将军决断。”
傅柏年没想到皇上会选择自己护送,愣了一下,尔后才恭恭敬敬地回道,“臣遵旨。”
武直心下兴奋,英宗果真是了解他的,明白他的心意。
皇上的心里头仍记挂着不知所踪的萧墨迟,“武将军,还请千万要将萧墨迟那个歹人找出来。”
武直点点头。
皇上又说道,“那个浮屠宫的圣姑,朕一并带回京城去。至于萧墨迟,若找到他了,他身边的人格杀勿论,他押送回京。”
武直与傅柏年领命,自去安排皇上秘密回京一事。
宛央被关了好几日,被人带出来后就被推上了马车,“这是去哪儿”
自然无人回答宛央。她被推搡着进了马车后,一眼就看见了皇兄。她见皇兄面色不佳,试探着问道,“皇你的毒怎么样了”
皇上闭目养神,身边跪着一名随军大夫。他并不回答宛央的问题,转口问道,“为什么说自己是宛央你难道竟认识朕的妹妹”眼前的这名姑娘虽也是浮屠宫的人,但是皇上瞧着却总觉得她的眉眼很顺自己的心意,于是竟破例让她与自己共乘一辆马车。
宛央坐在了马车的末端,并不开口答话。她原以为宫中众人只以为她已经死了,谁曾想却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假公主。宛央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自己若是被阿蘅易容成了阿蘅的模样,那宫里的那名公主定也是被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是谁这么别有心机地把假公主送进了宫中呢宛央低着头沉思着。她想了一圈儿只觉得此人非迟健莫属,他一门心思地要把皇兄拉下皇位,那么往皇宫里安插个眼线对他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宛央的心顿时揪紧了,有了那人的存在,铁壁铜墙一样的皇宫也并不安全了。她不由得有些担心许久未曾见过面的母后。大婚当日自己不顾一切地质问萧墨迟缘何辜负自己,归宁之时,母后狠下心从未见过自己一面。现在想来宛央的心里有些后悔,母后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生气,甚至现在还因为自己,母后的身边多了个心怀不轨之人。
皇上这时却微微眯着双眼盯紧了宛央。这人当着自己的面竟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她不是心里头没有对皇上该有的畏惧之心,就是她觉得自己坐下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什么人才能理所当然地在皇上面前未得到皇上的允许就自行落座呢普天之下,也就是母后与宛央二人而已。
皇上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和诡异。可他毕竟中毒已深,加之长途奔波,体力不支,便也不再费神却研究此事,说到底这也就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她还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来不成
萧墨迟与皇上竟是一前一后地回了京城。而三当家的久等不到迟健的示下,以为迟健定是被尧曲城里的事绊住了。他算了算皇上中毒的时间,于是与易旻一商量,决定不日便进攻京城。
自从家破人亡后,易旻是许久不曾再回过京城了。谁曾想,这一趟回来,却是手持武器破城而来。
三当家的原是兵部尚书,早年曾是九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十分熟悉京城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