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直搭救了,他心怀感激,自然也不愿说破此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c风云变幻
天大亮之时,古镜川驾着马车已经距离尧曲城好几百里地了。
萧墨迟这几日一直在迟健身上转悠的心思早转到了宛央的身上,他跟着迟健下了秋阴山后便听说傅容已经休妻,而现在他也并非宛央的哥哥,那他自然可以重新毫无顾忌地牵起宛央的手了。他总以为这一天他需要等到下辈子,可谁曾想,这辈子他却还可以等到这一天。兴许是老天爷看他死了娘又死了爹后可怜他,不忍心再折磨他,这才让他顺心遂意了一回。
萧墨迟只嫌马车摇摇晃晃走得太慢,“钱篓子,这马车还能再快点吗”
古镜川只想给他一个白眼,“要不是你费心要带上老黄,指不定现在已经到京城了。”
萧墨迟挠挠头,“黄伯他于我也算有恩,哪里能把他丢在边关呢”
古镜川登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有恩他要杀你的时节你都忘了”
萧墨迟不做声了。他时不时地掀开车帘看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禾之晗,阿蘅一个人留在尧曲城中当真没事吗”
禾之晗的伤势仍十分重,躺在这马车里也是浑身不自在,他挪了挪位置,答得含糊其辞,“嗯。”
萧墨迟却并未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我把阿蘅和柳姑娘留在尧曲城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东哥这几日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萧潇,他虽想早些离开尧曲城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却也放心不下阿蘅姑娘,于是回道,“是有些不太好少爷,你未免有些重色轻友了。也不对,阿蘅姑娘才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萧墨迟的眉皱了起来,“果真应该回去吗我一听到宛央她还活着,就高兴得忘了形了。”
禾之晗不吭声。他丝毫不担心少爷还能回到尧曲城去,有古镜川在,还由不得少爷如此胡来。
果真古镜川冷着一张脸,对萧墨迟所说的回尧曲城去不置可否。萧墨迟仍不愿放弃,古镜川却是理都不理,只驱赶着马车疾驰。他的心里未免有些犯嘀咕,这个萧墨迟到现在还是改不掉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毛病,总以为他经历了这么多人和事会少许成熟些,可却还是老样子。古镜川几乎有些替迟健不值,他好好的一个天下第一皇商,精明了一世,但却有这么个糊涂儿子,也难怪他会在自己的手上死了两回。
边关大营里好容易才恢复了平静却又突然乱糟糟了起来,皇上因为跑了阿尔阔与乌却,雷霆大怒,毒性竟是再也拦不住了。
随军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武将军,还是快快护送皇上回京吧”
武直与傅柏年交换了一个眼神,自从皇上中毒当众昏倒后,他们便严令士兵们出去传扬此事,一直把这个秘密守得死死的。可现在边关的各城镇仍是战火纷飞,皇上是御驾亲征而来,这关节毫无战果就班师回朝未免太过惹眼,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铁定一下子就能猜出这里头有蹊跷。可是不回京城去,皇上的身子却又再也拖不得了,这可该怎么办呢
傅柏年隐隐地起了大逆不道的想法,觉得英宗若是倒下了,兴许傅家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如今的傅家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而已,背地里却是千疮百孔。
武直倒是打心眼里不希望英宗倒下。当年他屠杀了西辽的俘虏与妇孺后,被祁宗的一道圣旨召回京城,从此郁郁不得志。英宗登基后,他虽然也在朝中继续担任御林军统领一职,但是英宗毕竟与祁宗不一样,至少如果当年在位的是英宗,他至多装装样子训斥自己几句,却绝不会撤自己的职。
两人自然都不好做皇上的主,只得去请示皇上。
皇上自然明白这身子是一日差似一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