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愿再与柳细细多言,一甩袖子准备离开。柳细细却跪着挪动了几步,一把抱住了皇上的双腿。
“这儿只有柳温仪,没有柳细细。”
皇上的心突然软了,转过身蹲下来抱住了柳细细。他轻轻地擦去了柳细细的泪珠,柳细细则趁势吻上了他的双唇。
皇上自从出征以来便未近女色,此时当然禁不住柳细细的撩拨,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衣衫自与柳细细享那颠鸾倒凤之乐。
皇上累极,兴尽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柳细细却是红着双眼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堂而皇之地离开了边关大营。
庆军中也有不少人识得这面若桃花的女子便是名动京城的柳细细,可这军中出现女人本就是件不合规矩的事,但皇上的事儿又有谁敢站出来指摘呢于是大家看见了也都只当看不见,而此时见到柳细细公然离开边关大营,自然更不会有人上前阻拦。
皇上醒过来时头痛不已,见身边空落落的,心里不由得也空了一块。被子与床单上的褶皱皱得好看极了,可一想到这些东西曾经包裹住的躯体此时不见了踪影,皇上的心里便不爽快。他披上衣服走出去,武直迎面走来,他脱口问道,“可有萧墨迟的下落”
武直低下头答道,“还没有。”
皇上微微侧过头问道,“那古镜川呢”
武直仍旧摇摇头。
皇上揉着太阳穴,顿了一下才问道,“她人呢”
武直细想了下才敢确定皇上所问之人便是柳细细,他答得谨慎,“离开了。”
皇上点点头,也并不下令去让人寻找柳细细。这事儿便揭过不提了。月到中庭,皇上亮着一盏孤灯独坐着,与柳细细的缠绵缱绻就好似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伊人便没了踪影。皇上却也没有勇气再派人去寻找柳细细,她所想的事儿,自己一桩件都不能答应,不能将她带入宫中常伴自己左右,更不能饶过她的夫君和孩子的一条性命,所以他不敢再面对柳细细,更枉论面对柳温仪呢
客栈里头,萧墨迟睡了一阵子终于醒了过来,咚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喊道,“柳姑娘”
宛央被吓了一跳,惊醒了。萧潇早被她哄得睡着了放在软榻上,她担心萧墨迟,于是便未曾离开。这时萧墨迟的一声惊呼吓醒了她,可她一睁开双眼,单大夫身边的那个小厮却已经围到床前了,关切地问道,“萧你还好吧”
宛央大概也是累了,睡得沉,着实不知道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一见到这人如此关切的表情,宛央便越发肯定了这人就是阿蘅。她的心里吃味不已,上前也围到了萧墨迟的身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墨迟看着宛央说道,“阿蘅,我们这是在哪儿”
宛央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人便急着答道,“在客栈里头。”
萧墨迟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人,说道,“你是那个大夫身边的随从,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人被萧墨迟的一席话问得面红耳赤,宛央瞧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又觉得她怪可怜的,说道,“我请她过来帮忙一道照料你的。”
男扮女装的阿蘅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宛央,宛央却只当看不见。
萧墨迟“哦”了一声,“多谢。”一转头,他又对着宛央说道,“迟老头儿呢他当真不管柳姑娘了,那可是萧潇的娘啊”
宛央自己见过柳细细的决绝,所以觉得迟健的做法并无甚不妥,但偏偏萧墨迟却是个死心眼儿的,不让他自己亲自见一面柳细细,这事儿只怕没完。
迟健此时正与三当家的c禾之晗聚在一起商议进攻京城一事。柳细细刚用信鸽给他递来了消息,说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迟健不由得很是振奋,捏着柳细细的字条说道,“三当家的,就这几日,你紧赶着离开尧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