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架势一看就是铁了心要拦住傅容。
傅容看向傅柏年的眼神里竟多了一分哀求,“当年我未能救下恩师,现如今萧墨迟只怕是萧家唯一的后人,我一定不能让他出事。否则,将来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去见恩师”
傅柏年不无所动,缓缓地摇摇头。
傅容突然换了语气,“柏年叔”
傅柏年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傅容与容贞儿时最喜欢围在他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童音清清脆脆地喊他一声“柏年叔”。只是当初的两个孩童,一个入了宫伴在君王之侧,一个则苦守着边关誓不回京。
傅柏年仍旧挡住了傅容的去路,但是语气也软了下来,“少爷,你想一想傅家上下,再想一想已经入宫的小姐。”
傅容的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几乎就要放弃,准备回过身去不再去管那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萧墨迟。但是许久不曾记起的萧重却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他的鼻头竟微微发酸。若没有萧重,何来现在的他若没有萧重,他只怕直到现在也只是个只知风月c对官场退避三尺的公子哥儿。若没有萧重
傅容握紧了拳头,默默地说道“得罪了”。他忽的一下蹿到了傅柏年的身后。傅柏年一时没防得住,心中暗道“糟了”。他忙驱动真气,准备跃离傅容身边。但说时迟,那时快,未待傅柏年运气完毕,傅容便已经迅疾出手,劈在了傅柏年的哑门穴上,傅柏年再无知觉。
傅容将他安顿好后,一人一马疾驰出了军营。这阵子皇上的旨意虽是静观其变,但是傅容却也并未闲着。这帮沙盗在哪儿扎下了贼窝他早已命人打探得一清二楚。只是先前的他并没有出手的理由,所以便依着圣旨的意思静观其变;而现在的他,依旧没有让自己的士兵跟着一道出手的理由,但是却有了自己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他纵马疾驰,心里只愿那个呆头呆脑的萧墨迟千万别头脑一热做了不可挽回的傻事,否则即使他这般不顾一切地赶到了,又有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c萧条记忆
距离沙盗的老巢仍有半里地的时候,傅容便下了马。他找了个隐僻处藏好了马后便只身掠往沙盗的老巢。他心急如焚,生怕萧墨迟那个呆子已经闯出了弥天大祸。他在边关驻防已有一段日子,阿尔阔的残忍作风他也是风闻已久,只怕萧墨迟再落入他的手中便不会再有安生日子了。
沙盗的帐篷已隐约可见了。他屏息凝神,潜伏在沙堆之后凝神查看着。这帮沙盗此刻竟全副武装,不断有人来来回回地巡视着。傅容琢磨着兴许是他们一连栽了两次跟头,终于不再把庆军当做儿戏,这样一来,那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萧墨迟岂非更是危险
傅容心急,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竟又悄悄地靠近了好几许地,好让自己看得更分明一些。沙盗们显得格外平静。傅容拿捏不准那个傻子是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还是仍在这片大漠之中兜着圈子。
傅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他一扭头,竟远远地瞧见了一个人骑着一头驴朝着这个方向来了。傅容凝神再看一看,真是怒从心生。这个萧墨迟真是胆大包天,竟这般大大方方地往沙盗的老巢便来了,也不知该遮掩一下自己的行踪。
傅容无奈地摇摇头,一边迅速地飞掠到了萧墨迟的身边,一边暗自庆幸着这个呆子还未曾再落入沙盗的手中。
萧墨迟此时正捧着自己所绘制的地图认真地埋头研究着,压根儿没注意到竟有一个身影向自己飞来。
傅容纵身一跃,将萧墨迟掀翻在驴背之下。这头倔毛驴受了惊吓,啼叫起来。傅容眼疾手快地将它敲晕在地,免得让它的叫声招来了沙盗。
萧墨迟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晕地旋,待他定下心神之后,惨呼道,“哎呀,我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