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后又再诗句的下方添上了“顾湄”二字。如果可以选择,她只愿那个呆子照旧把她当做顾湄,照旧会追在她的身后唤一句情深意长的“顾姑娘”,而非规规矩矩地行礼,与旁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喊道“参见公主”。只是,自己的这份心意他可会明白
宛央一宿无眠,只记挂着此去边关,路途遥远,萧墨迟不知可承受得住。她翻来覆去,天蒙蒙亮的时候,依旧毫无睡意。她又取出了手绢,再看上一回后,细心地叠好,唤来了锦绣吩咐道,“今日托相识的采办小太监带出宫去,送到萧氏鱼庄交给萧墨迟。”
“公主,这”锦绣很是为难。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于公主的名声可是有污的。
宛央淡淡一笑,面上竟是一副豁出去的神色,“你只管照做便好。”
锦绣面上一片担忧的神色,但还是拿着手绢退了出去,托相熟的小太监代办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c心心相印
古镜川听得皇上要派遣萧墨迟去边关考察士兵屯田事宜,脑子里顿时转圜过了千百种念头。他生性本就多疑敏感,皇上的一举一动到了他这儿,更是让他没法子忽视。只是,古镜川却猜不透皇上是想借机给萧墨迟安上个罪名好不落任何口舌地除掉他;还是此去边关的路上已经安排了人手,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萧墨迟的性命;又或许,皇上只是当真派他去考察一番屯田事宜,并没有动这些心机。
古镜川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个名堂来。圣心毕竟难测。
萧墨迟自己对此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呆呆地坐着,看着东哥忙里忙外地收拾行李。一个恍惚间,他又好似在冥冥之中看见了公主。这一去后,得有些时日见不着她了。萧墨迟想及此,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东哥不明所以地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萧墨迟不做声。
东哥却一派喜气洋洋,“少爷以前不是顶喜欢跑出去玩的吗这次咱有了正经的理由出去,怎的又这样愁眉苦脸了”
萧墨迟无奈地摇摇头,也懒怠与东哥解释一二。东哥也不追问,依旧是一团喜气,这下可算是能离二当家的远远的了,他也不必再日日提心吊胆了。
古镜川亮着一盏孤灯在书房枯坐了半宿。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让禾之晗暗地里跟着萧墨迟一路西去,好护他平安。当初,那个人暗中安排他来到萧墨迟的身边时,只说监督萧墨迟,以免他或他身边的人有不轨的行径而危害到当今的圣上。事到如今,他似乎该听任当今圣上对萧墨迟的种种安排,哪怕这种安排会导致萧墨迟一命呼呼,他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他也曾努力地想要让萧墨迟避开种种风险,但是事与愿违,他竟直愣愣地跳进了火坑。现如今,他怕是已不能再出面护萧墨迟周全了。毕竟,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与那个人和当今圣上作对。只是只是他看着长大的萧墨迟此去便只能束手就擒地等待自己叵测的命运了吗古镜川痛苦地摇摇头,感情扎下根的时候,他没去理会,只以为他这样的人怎会因为这段感情所牵绊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与萧墨迟相处的这十几年,在他的心间,竟隐隐地把那个人和当今圣上比下去了。
罢罢罢,那个人既无明确指令要求他要了萧墨迟的性命,他便再护他一程吧。只是,这一程还能走多远,古镜川的心中也实在是没有底。
鸽哨声穿过夜空,不一会儿的功夫,禾之晗便凌空而来。
古镜川并不看向禾之晗,只淡淡地吩咐道,“皇上命少爷去边关,你一路跟着,保护他的安全。”
禾之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下却一阵激动。他今日照旧跟着少爷,早已得知了这一消息。按照大当家的吩咐,他一定要护少爷周全,所以定要是跟着少爷一路西去的。但是他一向在言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