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剑法,就是要向天下人宣告无照楼的南下。这做法危险的很,狂妄的很,却也极是符合他的性子。如今“顾年”这个名字,恐已在整个江湖传遍了吧,他们唯一不知的是,顾年非但是无照楼中人,还是现任楼主。
末了,小隐点头:“原来是这样。”
舒无华心下愈奇:“你以前就知道了吧”他目光里的意味,好像是在说着:原来你以前就知道他是无照楼的人,为何还和他谈笑风生c并肩而行
小隐心里有些不舒服,直言道:“他是何身份都不重要,我一不贪图,二不畏惧,以前c以后都一样。”
舒无华呆了半响,不认识似的来回打量小隐,终而一叹:“明白了,不入俗流,这点真该向你学习。”
“这么谦虚”小隐忍不住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咦,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怎来了”
舒无华有些失望,伸出小指:“我们的约定,你忘了”
“啊幽冥峰”神色一惑后,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她与舒无华约了在千山雪崖宴结束后至幽冥峰再度拜访康静织,替她想办法治脸。小隐满面踟蹰:“但她在宴上向我师父出手了,分明是她破坏约定在先,你还要去见她”
舒无华目光宽厚地望着小隐:“倒不能这么说,那时我在幽冥峰许了治脸之诺后,康前辈并没有点头,只是让我们走。但她是她,我是我,我真心愿意助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小隐暗地里叹了口气,这个舒无华还真是实诚,他们鱼龙混杂的采金谷里怎么就出了个如此品性上乘的人她见多了精打细算的,此刻还真有些不习惯了。但越是稀罕,越显出可贵来。谁叫自己也答应了舒无华呢小隐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忽然问道:“可是我们在宴上阻拦了她,她会不会见了我们后一气之下便与我们过不去”
“我们是去替她那张脸想办法的,她怎会与自己的脸过不去”
“可是能想什么办法呢”
“这要仔细检查伤势后才能再议了。”舒无华正欲细说,忽道:“你是否还有其他事要忙若你不愿,我也不会强求,独自前往也无碍的。”
“啊没有没有怎会不愿呢,都已经答应你了嘛。”小隐忙不迭地解释,扬了扬小指俏皮地笑着,可她心里一阵叫苦:千万不要误了行程,五日后要去密渡啊。
“那就好,前面就是幽冥谷了。”舒无华伸手一指,“小隐,谢谢你。”
“谢我什么”小隐一怔。
“谢谢你愿意陪我,我从小一人惯了,第一次发觉,走在一条有别人相伴的路上,这种感觉是多么踏实。”舒无华静静地望着小隐,眸若清流。
是你将踏实的感觉传递给了我吧。小隐忍不住咧嘴:“那你师父呢啼血长老呢”
“师父沉醉于毒术,长年不见人影,我记忆里与师父相处的时间,每次都不会超过半月。这不,如今又没了音讯。”舒无华目光一黯,“最长那次,就是七年前的盛夏,师父身受重伤,我们一起回了采金谷的那段时间。我与师父朝夕相处,正好半个月。”
小隐没了声响,脑中又一次浮现出一个满面血污c唯独双眸晶亮的孩童模样,难怪舒无华在落霞山庄见了自己后,能一语道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他记忆深刻的缘由竟在于此。而她,在参加千山雪崖宴前这十五载的年华里,几乎日日与师父朝夕相处啊。只不过如今,师父走了她想到这里,不由伸出了手:“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家人啊,我们做彼此的家人好不好”
舒无华一愣,看了小隐好久,忽然将嘴唇落在了小隐额头。隔着额上的碎发,小隐感觉额头一热,有一股不甚热烈却异常温暖的气息传了过来。她一个恍惚,好像眼前的是另一张脸和另一股气息,冰冷而滚烫,粗粝而柔软。而最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