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幅画,让小生大感自然的鬼斧神工,姑娘是不当英雄是可惜了点。”
姒裹被他这半讽半笑的话听得笑脸一阵青一阵白,低头正要喝酒,却见那男子兀地没了声响,她侧目,只看那男子不知何时收了笑意,目光悠远的凝视着远处的莲灯起伏,忽明忽暗的光线照着他的脸光影不定。
“难得姑娘有次志势,那么依你所见,什么才是真正的盛世?”他说道最后语调了淡下来,喜怒难辨。
龙姒裹闻言,双手圈膝闭眸微思。
即使她的生是为了苍生,但平生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关于她心中的盛世
“有那么一个人在身旁,相伴左右,不离不弃,然后,等待岁月慢慢催老。”她轻轻说来,却见那男子愕然纵目望来,毫不掩饰自己眼眸中流出的复杂的之色。
她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她心中一个人的盛世。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耳畔又闻孩童将亮灯放入水中的惊喜声,四目才恍然错开,望向溪面。
“可活在乱世,平天下,定社稷才是正道。”他听着她淡淡的开口,声音里流露出的清絜之气像极了某人。
“哦?”男子撇了眼起伏跌宕的莲灯,忽明忽暗的瞳眸不经意闪过一丝阴霾。“那姑娘以为何以平乱世,定社稷?”
龙姒裹闻言一时未答倒是站了起来,一伸手将欲跌跤的孩子的扶了起来,那因为动作而露出的袖口腕上的红印异常的刺目,她似是恍若未拍了拍孩子身上的泥土,还装模作样凶神恶煞的警告。
“小屁孩,摔坏屁股了吧,回去看你娘亲不揍得你屁股开花!”
那孩子听了,嘴巴一扁还丢了句“母夜叉!”调头就跑。
这一句反击着实把龙姒裹气得不轻,暗啐了口又坐了回来,没好气的嘀咕,“现在的小屁孩脾气真坏!”
“你很喜欢小孩?”男子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问。
“为什么不喜欢?”龙姒裹笑,“每个孩子都是娘亲的宝贝,是宝贝谁不喜欢。”说着弯身拔起草一阵捣鼓。
男子不懂她在做什么,只见她将一条条拔来草分成分成了数股,那双纤细的手穿插在其中格外灵巧,边听她道,“我小的时候每逢淘气使坏就会被大哥逮来揍,我二哥就会编这些小东西逗我笑。”
她笑得格外的甜,本就年纪不大,温温恬恬的笑让她看起来平和而幸福。
“后来,师父就教我编织这些东西,手把手的教,教了好久才会。”她灵巧的在草芥上打转系结,然后又把它搁置在一边,又取来一样的草芥重复着动作。
“一个家是这样的,整个国也是一样的,没有经历一番风雨,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民族的气节到底是几许如何。只是区别在于,家中靠的是爹娘,天下靠的确是明主。”
这话已然很明显了,在她的心里,只有真正的明主才有资格一掌四海八荒。
只见她很快把手中的草结系好,又取来搁置在旁的另一半草芥,几个熟稔的动作,一只翱翔的草编苍鹰就这么赫然的躺在她白净的手间。
“经过战争洗礼的人民会更坚强,而这个天下必须依靠一个真正的明主,来守护子民再不收任何家国恩怨的侵害。”
说着,她直起身,将手托高,月穹苍空下,一只雕琢的苍鹰沐浴在华光之下,雷霆之姿,大展丰羽,高昂着头,气势凌人,如雏鹰展翅,傲视众生!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他怔然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出口的言语竟浸着几丝沙哑,仿若了层雾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龙姒裹喝了口酒,起身上前与一家母子寒暄,模样甚至让他想到了‘狗腿’。只见她硬把那编好的苍鹰塞给了孩子,不久手里就多出两个莲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