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切。
在不过百年的岁月里,恣意而活。
身旁不时有几个孩童嬉笑跑过匆匆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串串暖人心脾的笑声,不久身后又有亲人追来相互,暖言溺语传入耳中。
“娘亲娘亲,阿宝要在这放莲灯。”
“好!那阿宝要在上头写些什么?”
“嗯”孩子歪了歪头,思索了片刻道,“就写祝爹爹平安归来!”
“好,阿宝就写,祝爹爹平安归来。”那娘亲轻抚着孩子的眉眼,神情却是那般傥荡,生活如此重荷,她却笑得如此坚定,那目光透露出来的坚强与勇敢很快就传染给怀中人儿。
孩子点了点头,小手抓着笔,一笔一画的在灯壁上写下他对至亲的祈愿,然后放至溪水中,让它任水长流向远方。
“姑娘,你来了。”
姒裹怔然回眸,见那男子就站在她不远处,隔着人群,他还是穿着晨时的红衣,长袍坠地,比寻常女子都来得绝艳惊人。
她也笑了笑,一双深深美目温润清艳,灯火映衬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灵气出尘。
男子笑着走进,扫了她的衣着,“我让彤生备下的衣衫姑娘可是不喜?”
龙姒裹想起因方才拒绝彤生引得他怒瞪的眼神,笑了下,垂下眼,“那衣服甚是华贵艳美,只是这衣服陪了我多年”
男子也不奇怪,视线久久落在那袭白纱长裙,笑道,“姑娘气韵不凡,那俗衣是亵渎姑娘了。”说着顿了顿,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问,“这衣裳对姑娘想来十分珍重吧?”
龙姒裹听言一时往事纷涌,静静的点了点头,侧身撩起裙摆便席地坐了下来,睨视着眼前潺潺的流水。
不久也有一道身影挨近,没想男子跟着她坐了下来,一身红袍扑散了一地,犹如烈焰红莲般灼人,偏偏配上个妖娆的胜似女子的容颜,甚是风流,如此一白一红之景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探看。
“你倒第一个我觉得穿红色最好看的人。”她笑容和煦静静的看着他,声音淡淡的,似在回忆。
“哦?能入姑娘之眼真是在下的荣幸。”男子温和含笑的声音传来,似有说不出的愉悦。
二人语罢相识一笑。小桥流水,故里人家,浮沉莲灯,有什么情绪在二人心中悄悄弥散开来,心中打定主意抛开了种种过往,数不清的虞诈,傍着万家灯火沉浮莲灯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喝酒么?”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出了两壶酒坛,将其中一壶递至她跟前。
龙姒裹挑眉,一阵好笑,“你哪来的酒?”说着便取过,拔了酒塞仰头就喝了口,酒水如入喉,传来阵阵辛辣,心中不知怎么却异常畅快。
男子瞅她对壶酒饮,洒脱至极,挺直的背脊透着傲然的禀然之气,而那张小脸此时浮荡的笑容是这般纯粹真实,让他些许恍了神。又见那女子懒洋洋侧头,看着他,嘴角有着不加丝毫掩饰的笑。
“不过倒是好酒。”
男子微勾唇角,漆亮的眼眸又转为幽深,瞧她又仰头喝了口酒,忍不住道。
“女孩家不是该小口浅酌么。”
“我从小可就没把自己当做女孩看。”
男子一听,怔了怔,兴味盎然地问,“哦?那当做什么?”
龙姒裹对他眨了眨眼睛,咽下一口酒,神秘兮兮的挨近他几寸,吐气,“英雄!”
“英雄?”男子哈哈一笑,仿若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肩膀因笑声耸动得厉害,龙姒裹看他一副被雷到的模样,以为自己在胡言乱语,耸了耸肩心中倒也没大在意。
好半响男子似乎也笑够了,看向龙姒裹,眼帘末梢还挂着颗水珠子,瞅她神色黑青,闷头浅咳了声方忍住笑意,“我是想说,姑娘说的不错,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