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三天要把三年的时间都补上,可毕竟没有定亲,茵茵怕惹来闲话,于是约好在山上见面,二禾带着弓箭,别人也只当他去狩猎。如今茵茵只觉睡觉是多余,只要一睁开眼睛就看窗外,天怎么还没亮
“这些石头怎么是白的”二禾随手一摸又搓了搓,“湿的。形状也生的古怪,一根根要么倒挂在上面,要么就竖在地上。这洞你是怎么发现的”
“当时还小,和表姐两人在这儿采野蘑菇,也像今天这般突然下起雨来,两人乱闯乱撞的,就发现了。”
“恩,这一处地势高,是干的,就坐这儿吧,”洞里昏暗,两人也不敢走的太深,捡了快高地并排坐下。
“二禾哥,再给我讲讲营里的事吧。”
“这两天说了那么多,你也听不腻”
“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爱听。”茵茵腼腆地低了头。
二禾看她白皙地脸颊微微泛红,笑笑,“好,那我说说我们的头儿吧。郑勇是赵王爷率下一个铮铮的好汉,身为行军总管却身先士卒,每次列队出击都冲在前头,一次我亲眼见他以一敌四,那把红缨枪舞地真威风,当场把两个胆小的唬住,他当时身中六箭,却硬是砍了对方的头。这都不算什么,听说当时有人刺杀王爷,他飞身跃过十二骑,铁枪下鲜血像雨一般飞溅,没有一个活口,紧要关头,当胸被刺穿才救下王爷,大家全当他命不久矣,伤成这样,谁还能活谁料最后竟又活了过来,从此被王爷视为心腹。”
“他不是死了吗既是心腹,为何被罢了官,还要关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虽然是王爷,但也是伴君如伴虎,他们这些个贵人的心思最难猜。说他与赵王妃有私情,在花园幽会,我却不信,郑大人私下虽不提他的妻子儿子,可腰上有一个黄色荷包不离身,据说是她妻子亲手给他置的护身符,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就算那劳么子王妃美的天仙一般,真引得郑总兵动了心,两人也万不会约在花园见面。”
“那是为何”
“他以前重伤下过猛药,人虽好了却落下个喘症。花园里鲜花盛开,他进去不出半个时辰病就要发作,因此如何会约在花园这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王爷又怎会不知”
“那赵王爷怎么说为何还要将他处死”
“傻姑娘,”二禾顺势拿了茵茵的手握在手心,“这些我们底下人怎么知道只知道结果是人最后被关起来死了,其中曲折不是我们该问的。”
“所以你们连带着也被调去惠州做守军”
“未被牵连已经算不错了,”二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抬头看天还在下雨。
“可你明天就要走了。”茵茵也跟着朝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怎么,你这就想我了”二禾揶揄地看她,“人都还在呢”
“讨厌”茵茵抽回自己的手,往边上坐了坐。
“呵呵,手拿回去了,那得让我亲一下。”二禾跟着坐过去,一手已掰过她的肩。
“”
茵茵抱着一个人,那人身体的温度与她躺的地方形成鲜明对比,一个滚烫,一个冰凉,她挣扎在这两个反差里求生,耳朵里一遍遍唤的是她的名字。他心里有她,她微笑着,觉得很满足。她像是一只被丢进河里的秤砣,咕咕冒着泡,心甘情愿地一头沉入水底。
期间她一直觉得不好意思,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其实四周只能听到耳边的喘息声,身上的人停下来侧过身,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她一下子看清两人的赤身,脸瞬间胀得通红,急忙闭了眼别过头,口吃道,“没,没什么。”
二禾笑着伸手攥住她的腰,“淘气”低头就去吻她的耳朵。
“好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