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的药方要继续用,在下再开写内服的,配合着用。”
“多谢卯先生。”
顾斯年点头,从自己年幼时难得看过的早深埋记忆之中的古装剧硬挖出点印象学着里头的说话方式,挑着回了句。心中却是疯狂吐槽,什么叫擦着心过去,甚是凶险你家小姐怕就是那一剑丢的命,真是害人不浅,自己死了,反把我折腾过来。可怜老娘千万身家还没来得及花掉,想想就悲伤。
“卯先生,我脑中嗡嗡作响,乱得厉害,觉得似乎忘了好些事,可是有什么大碍”
顾斯年一向不是伤春悲秋之人,偷眼迅速扫过这一屋子人,立马心里有了计算,于是开口为之后铺路,以防万一露出马脚,到时再找借口总惹人生疑,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反倒能少点事。
卯先生一惊,那点萎靡不振之色荡然无存,皱着眉上前来又细细把了脉,还是没瞧出不对来,斟酌着道:“依照小姐所言,与先师行医手札上记载的失魂症颇为相似”
“可有诊治之法”顾斯年心悬了起来。
卯先生摇了摇头道:“先师在手札之中并无详细记载。”
扶桑在边上听着一声哽咽,作势又要开始哭哭啼啼,被顾斯年瞪了一眼,抽噎着将涌上来的泪意硬咽了回去。
顾斯年故作烦扰,她十几年的演技这会儿全拿出来,自问这些古代人定看不出端倪来,只能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
卯先生出言宽慰道:“小姐,也不必太过忧心。这这失魂症虽棘手,可也有说好便好转的病例”
对上顾斯年明显不太信的神色,他轻咳了一声,尴尬不已,声量低了不少,“却也许一年也不见好,或是几年c几十年不见好的,说不得准。”
这古代,大夫果是继相士之后最大的骗子,一套说辞纵贯历史五千年也毫无长进。
顾斯年点了点头,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了,像是诉苦般道:“我当是会武功的”
“是,小姐武功由庄主亲自指点。”
扶南点头,面上不显半点情绪。
顾斯年更是烦扰了:“我也记得是,我还记得在破宅子里被黑衣人围攻的场景,可”
说着话,却熄了声,垂眼看着时手掌,松开握紧再松开,坐在床上,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越发可怜,“还请卯先生先莫要说与”
卯先生默声不语。
顾斯年也不强求,只自嘲地笑了笑,翻身躺下,面向床内侧,轻声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行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火盆里偶尔落尘发出点点哔啵的声响。
顾斯年睁着眼,不悲不喜。光瞧着这状况,她也知道自己那点堪堪应付过高考的历史都派不上用场,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入了午时,大雪总算是停了,却也更见冷了些。顾唐年那边派人过来说是请顾斯年过去,少不得卯先生在其中“居功至伟”。
扶桑和扶南匆匆帮顾斯年穿上繁复的衣裳,连她要用湿毛巾胡一把脸的机会也不给,直接将人领到书房,默默退出去,在后头候着。
书房里。
顾唐年只手捏着张抖开的书函,另一只手搁在杯盏上,神情肃穆。见顾斯年迈步进来,一个挑眉,手上已经甩了杯盖出去,带起一道劲风。
顾斯年还没闹清楚,本能蹲身抱头躲开。本当是躲开的杯盖撞上了门框又折返回来,还是朝着顾斯年而来,她哇一声,蹿身到早在书房里的卯先生身后,又滑稽又狼狈。
顾唐年手掌拍在桌案上,闷声响,杯盖落地,无声无息。他蹙眉厉声道:“我们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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