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躲在别人背后的懦夫。”
顾斯年在心里大翻白眼,面上却是委屈而诺诺道:“是。”
顾唐年眯眼打量顾斯年,神色不愉。忽的欺身而至,出手便是杀招,脚下在半步远之处落了地便再不动弹,手上却是飞快地层叠出招。可怜顾斯年身子骨还没好,就又要开始亡命躲闪,凭着当年拍戏刻苦学的跆拳道,在躲闪上倒是颇有所成,否则也不能逃开那五个黑衣人的追杀。
顾唐年收手背身在后,在顾斯年狠狠喘了口气之际,倏地扬手,手指已经钳住她的脖颈,面色难看:“连我顾家武功都能忘记,怎不把自己忘在外头”
顾斯年只想跪地高喊一声冤枉啊,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最后倒在顾家门口的,大雪迷眼,她还真没认出什么方向来,何况人生地不熟的,要知道去哪里才是有鬼吧。
幸好脖子上还有一双随时能要她命的手,让她不至于跪地求饶这么丢脸。
不过摊上一个动不动掐人脖子的大哥也是要命,哪位想要瘦脖子的姑娘,赶紧的,说不定有奇效。
卯先生开口提醒道:“庄主,小姐身子尚没全好”
顾唐年哼了一声松开手,淡淡道:“从今日起,你跟着庄奴习武,一月之内,要是还这般扶不上墙,我就替顾家清理门户。”
混迹娱乐圈这些年,名声在外,顾斯年还真没看谁在眼里过,被人这般训斥还被他气势镇压的差点跪了,还真是头一遭,丢脸不说,更多的是惶惶然,毕竟前路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
c人间雪修
大雪停歇,薄阳懒洋洋地躺了一地。
因为卯先生开口,顾斯年暂时不用跟着庄奴练武,只管安心养伤。太过无聊,这几日顾斯年尽在庄子里闲逛,明着算是活动下手脚,暗里自然要熟悉环境,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要跑路的风险不是没有。
这日,寻着契机,顾斯年打发了跟屁虫扶桑和扶南去准备点心,专点的是她们两个才会做的样式,然后象征性的让两个小丫头跟着,拿出一点从前躲狗仔队的出神入化的经验也就把人甩开了。照着事先踩点,摸到卯先生所住的院子,四下瞧了,确信没人注意自己,闪身进了偏房。
卯先生院子里的偏房就是书房,这点她一早套过话了。
虽然在卯先生说出许是马上好转但也可能要一年c十年,或是几十年都好不了这种鬼话之后,直接给他打上了神棍的标签,不过他一直提及的先师行医手札倒是可以看看,里头记载的失魂症之中有跟自己一样状况的也不一定。就算不能回去,找几个天涯沦落人也算是有点慰藉了。
于是,顾斯年就踩了点,现在正要动手。
猫着脚蹿到书架前,顾斯年视线飞快从书架上层扫过,只得出一个结论,古代的书实在太不科学了,侧面竟然没书名。只得随手掏了本出来,瞪着封面上的字,半晌,终于承认自己就是那“满腹经纶”的文盲:“卯什么鬼”
正想把那破书摔回去,却听身后门咣一声闷响。
顾斯年倏地转身,手飞快背身在后,手指摩挲着书预备伺机丢了到哪里去,面上端笑,看着推门之人。当下反应过来,恨不得锤死自己,干嘛做贼心虚,直接把书放一边不就好了,这么一藏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笑弯了眼看着来人。
只见两个眉目如画的男子站在门前,一个抱剑在胸,一个坐在轮椅上。轮椅上的男子一袭丝绸面料的白衣,衣衫流泻而下,落满轮椅流淌在地,肩上搭着一领雪白的毛领子,面容柔和。另一个一身苍色衣衫,面容如霜。
冷血,无情,驾到不会还有追命和铁手吧,话说那庄主瞧着不太像铁手,难不成是追命不过她一向对除了金庸之外写武侠小说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