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到祖城了。”黄脸丫头仰着脸,对骑在病唠马上的付景年眨了眨眼。
付景年轻轻的“嗯”了一声,翻身下马,接过黄脸丫头手中的缰绳,似笑非笑道:“丫头,祖城可有大把的胭脂粉了喽,只怕多的让你眼花。”
黄脸丫头闻声,笑容灿烂如花,还没来得及说道些什么,就听见旁边那个牵马的猥琐老头道:“就你长这丑模样,可别糟蹋胭脂粉了,祖城的胭脂粉啊,老贵着哩。”
猥琐老头衣衫褴偻,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缺一个门牙的大黄牙,若仔细观察,似还能看到镶嵌在牙缝里的菜根,本就看着嗑噌人,这烂在牙缝的菜根无疑让这老头的更深入几分。
本来一副无jīng打采模样的跛脚廋马此刻也昂起头来嘶啸两声,表示赞同。
付景年抚了抚廋马的脑袋,轻声道:“好了,赶快入城。”说罢,也不看黄脸丫头和猥琐老头,独自牵着马前行。
剩下那俩已经吵闹了一路对头也不在唧歪,快步跟上。
祖城巍峨,盘踞在大秦帝国南蛮和中原的割据线上,作为大秦先前的国都,气势恢弘,高大漆黑的城墙的犹如铁铸,远远一看,就使人令之震撼。
走过入城的天心桥,来到闹市中心,付景年神sè疲惫,脸上却又迎着微笑,身后的黄脸丫头早就沉侵在胭脂粉的海洋里,时不时的都能听到她的惊呼声:“哎呀呀,这可是苏州锦澜坊的胭脂粉?”“哟,大娘,这是北凉特产的胭脂粉吧?怪不得有点狐媚味。”
猥琐老头也没闲着,东瞅瞅西望望,在一群小娘子里穿来穿去,也不做什么,只是咧着嘴一个劲盯向小娘子翘屁股,俏脸蛋。
闹市深巷里头有一个专门挂杏花酒的客栈,付景年闻着酒香,闭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真贼娘的香。
他走过去寻了一条唯一空着的凳子一屁股坐下,朗声喊道:“小二,上酒!”
身边进进出出歇息的酒客都嫌弃这衣着寒碜的几人,刻意坐远了。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原本听着声音要附和一声“得嘞”,可一看几人的装束,立即就拉下脸,出来做买卖的,没个眼力劲儿怎么样。
这几位客人可不像是掏得出酒钱的货sè,店小二还算厚道,没立马赶人,只是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道:“我们这招牌杏花酒可要一壶二十钱,不贵,可也不便宜。”
付景年苦笑,道:“你可知晓这客栈老板姓什么嘛?”
店小二道:“我们掌柜的姓付,你问这个干嘛。”店小二哼哼一声,“你可莫要说你也姓付,是我们掌柜的远方亲戚,那我是万万不信的。”
付景年哭笑不得,只好软声跟店小二说道:“小二哥,去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有人从南蛮来,往北凉去,姓付。”
店小二仍是一副死人样,不作声响,只顾擦桌子,眼看就要擦到付景年的手上,付景年何不明白,店小二是在无声的赶他们走。
正要说话,就看见旁边猥琐老头扯着鸭公嗓子喊道:“付老六,你他娘的赶快滚下来,主子找你来了。”
话音刚落,“嗵嗵嗵”,楼上便传来一阵急促有力脚步声,一个满头大汗,肥的看不见脖子,赘肉足足有几层厚的胖子便小跑到付景年的面前,他作富家翁打扮,刚见到付景年便一跪而下,夸张的用惶恐的音调道:“哎呀,是少爷来了,咋不早点通知奴才一声,奴才也好有所准备啊。”说完,也不起身,向前挪了挪,提手要给付景年揉脚捶腿。
付景年也不闪躲,面sè冷峻而又疲惫,任他给自己捶腿,半刻才说道:“付虎儿啊付虎儿,你可知晓,你的人头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付虎儿没有接话,只是埋着头,继续给付景年捶腿,谁也看不见付虎儿的表情。
突然,付景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