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狠狠踹在付虎儿的胸上,把他踹的直退几丈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付景年继续一步直上,骤然弯膝跪在付虎儿的面前,两人相对而跪,付景年一把抓起付虎儿的衣领,付虎儿抬起头来,与付景年目光相对。
付虎儿已经收起夸张讨好的笑脸,苦涩的望着付景年。
付景年望着这张熟悉而又的陌生,肉呼呼的脸,放开抓着衣领的手,缓缓的抚掉付虎儿脸上的热汗,轻声开口:“六哥,我已经长大了。”
刹那,虎儿泪流满面……
谁的儿时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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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酒桌摇晃,看热闹的酒客们瞪大眼睛看着酒水跟着木桌一起晃荡,都小心翼翼捧起来,四处张望。只见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
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俱是大秦帝国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重甲骁骑,看那为首扛旗将军手中所拿的王旗,鲜艳如血,上书一字,“秦”!乖乖,大秦皇帝麾下的嫡系军,顿时,酒客作鸟兽散,唯独留下付景年一行人和付虎儿。
天下间,谁能与驰骋辗转过王朝南北九州的大秦铁骑争锋?
两百jīng锐铁骑冲刺而出,浩浩荡荡,气势如虹。如横雷般驰奔而来,在客栈门口瞬间静止,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行伍悍卒百战之兵的范畴。
正四品武将折冲都尉尉迟雄翻身下马,一眼看见付景年,走到酒肆前,目光逼视,冷声道:“你至南蛮来中土祖城,三千里路,十八城,蛮城杀甲十余,留下城杀甲二十余,淮yīn城杀甲五十余,望京城杀甲六十余………上一城洛阳杀甲八十余”。尉迟雄目光森寒,扛起负于背后的大戟指向付景年,“南楚余孽,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死吧”
付景年一笑置之,右手拔起那把带锈长刀。
“我叫付景年,年及十九,祖城杀甲……两百有余。”
刀,瞬间出鞘!
锋芒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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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西楚亡。
十九年后,有人拖血刀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