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
那次的机会真的相当难得贝尔摩得似乎醉到不成样子。从她电话里的描述,她似乎已经给其他德鲁不认识的组织成员打了好几轮电话,现在又拨到了德鲁这里。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完全是随便按的名字打出来的电话吧”德鲁问道。
贝尔摩得呼呼呼呼低笑一阵,“你怎么知道”
德鲁放心了。她不喜欢说话。语言是陷阱。这种时候,就是用词语铺下荆棘与沼泽c让试验体无处可逃的时刻。
她利用巧妙编织的话语全套令贝尔摩得暂时丧失了对思维的控制。对方正呆呆地捧着电话听筒,等待她的提问。
德鲁有点紧张地吞咽口水,想出第一个问题:“你爱赤井秀一”
得到了听筒那边飞快且坚决的回答。
“不。”
然而德鲁的直觉告诉她贝尔摩得话还没说完。她这方面的直觉一直精确无比。于是她拿着话筒等下去。
等到都快睡着了。
许久之后,在德鲁开始担心话费并决定结束这次实验的时候,她听到了贝尔摩得语调同样坚决的补充。
“但是琴酒是。”
沉默了十几秒后,德鲁突然感觉索然无味,于是她没有解除对贝尔摩得的暗示便放下了电话。
因为有这段莫名其妙的经历,德鲁潜意识里对就要见到赤井秀一这件事情有点抵抗。
她不知道自己抵抗的点在哪里。她迅速分析了下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发现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是被贝尔摩得所说的话而影响,但是她既没有见过琴酒,也没有见过赤井秀一,所以她完全搞不明白从大脑深处升起的这份不情愿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心理医师的工作方式有很多种。
有的严格按照书本上的定义,按图索骥般不会掺杂进任何个人的私有情绪。有的则随意随性,如流动的水无果的风,思绪到哪里,诊断与结论就在哪里。
德鲁虽然很想让自己显得专业一点,像前者那样娴熟地吐出各种专业名词侃侃而谈,但她恰恰是后面那种靠直觉吃饭的类型。
或者说得再玄幻一点,很多人传说她可以与患者达到思维共振c继而获知对方的问题。
虽然听着越来越像骗子了。
不过德鲁不太在意。各种各样的传说为她提供了财路,所以她也没太有过澄清的想法。
况且这种东西总是越描越黑。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她被卡梅尔给带领着走到了心理诊所附近另一间黑医诊所的门口。
那位黑医她也认识。医生间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德鲁便大大方方走在卡梅尔后面,来到了患者所在的房间的门口。
看得出卡梅尔相当关心这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病人。特地选择的可以接受阳光照射的房间,用三四倍的价钱包下整个病房,即便是德鲁这种没有朋友的家伙,也被卡梅尔的拳拳之心给感动了。
她在突然表现地胆怯起来的卡梅尔面前摆摆手,示意他让开。然后上前扭动了病房单薄的门板。
铺面迎来的下午三点钟的晚春阳光,明亮和煦又温暖地令人窒息。德鲁灰色的眼睛对上病床上那个正茫然看着窗外的侧影。瞬间她的心脏似乎被击中一般剧烈地锐痛起来。
啊,糟糕。德鲁一边抬手揉揉胸口,一边苦恼地后悔莫迭。
相信直觉就不会死,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她总算清楚自己本能地抵抗这次会面的原因了。
在看到叫做赤井秀一的这患者的眼睛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她再次想起贝尔摩得言之凿凿的断语。
同时意识到刚才推门同时听到的绿眸男人的问句。
“清除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