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边撒谎一边心跳一百二,她容易么她余惊未定地拍拍胸口,弦歌直起身子,继续向营地奔去。
皇甫容赶到温泉的时候正看到凌悠扬舒舒服服地在洗澡,他眼一眯,第一反应是回头去追杀那女人,可终于还是先行礼,“殿下。”
“嗯,你来了呀,比我想象中要快点。”凌悠扬停下手上的动作,挑高嘴角微微一笑,“符弦歌被你杀了还是活着”
“活着。”
“哦”凌悠扬挑高了尾音,颇感兴味。皇甫手下居然会留活口他的余光扫到皇甫手中的衣服,片刻之间便有所感悟,眸中笑意更深,“弦歌骗了你你急着赶来确定我的安危”用的是问句,但却是十足十的肯定语气。
皇甫容单膝下跪,不敢多言,若说“是”的话无疑是在否定凌悠扬。
凌悠扬也不追究这问题,继续道,“皇甫,机会只有一次。我刚才故意放弦歌离开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这次既然杀不了她,那你以后不许再动她,这是命令。”
皇甫容沉默一瞬,很快颔首,“是,谨遵殿下旨意。”
“待我洗完后,你便随我回营帐,拿好证据信件,连夜赶回京都。”凌悠扬的笑容邪恶如撒旦,像罂粟般引人迷醉,“这一次即使板不倒冷立,我也要他丢了手中的兵权。”
“是。”皇甫容领命,“殿下,那些证据和信件直接交给皇上”
“嗯,父皇那儿交一份临摹的,真迹还是留在我们这儿的好。此外,把冷立叛国的消息让密探们不露痕迹地传出去,众口悠悠,我不信皇兄这次还保得了他”想到这里,凌悠扬忽然颇为惋惜地叹气,罢了罢了,只要不杀了冷立,以后有时间精力了自有其他办法让他归顺。他继续道,“我会在最后随大军一起回京,你做完了事情马上来找我。”
“是,殿下。”
月光清冷,仿似烟笼大地,缥缈如仙境。
凌悠扬抿唇一笑,继续沐浴,嘴中的轻喃只有自己听得见,“这风也该刮起来了。”
弦歌回到营地中,灯火已暗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也减少了些。她的眼珠子四处瞄了瞄,然后径直向正南方前进。这方向是士兵最为稀少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已经开始适应黑暗。
弦歌走到角落里,杂草丛生。她仔细看了看,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四处敲击,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砰砰砰,她皱眉,换个地方敲,砰砰砰,还是不对。她极其细致地观察试验,不放过一寸土地。
地上还是潮湿的,凹陷处积起小水潭。弦歌倾过身子继续敲,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草面划过手指,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污水沾上衣服,她长叹一口气,流年不利啊。双手随意往两旁一放,弦歌瞬间摸到了什么,神思一懔,轻轻一敲,咚咚咚。她顿时笑开了嘴,找到了站起身子寻找裂缝,她“呼啦”地往上一拉,眼前立刻出现一条密道。
弦歌的神色有些兴奋,探过脑袋仔细看。
“什么人”一道男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来人的脚步声,顿时惊得弦歌站立起身。
来人是一个士兵,手上拿着一个火把,橙黄的火光照应着他的脸,赫然便是弦歌当初身在牢狱时鞭打她的那个士兵,李平。
第十章露馅
弦歌深呼一口气,粲然一笑,“是我。”
“符城主”李平也一脸放松的表情,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在找密道这么乌漆麻黑的一片不好找吧其实等我来动手就是了。”
弦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淡笑道,“没事,我先到就先找了,其他几个人呢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在油灯里都点了迷香,时间一到,大部分士兵都应该会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