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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陆务惜的妹妹陆纤是难产而死的。根据她的调查,陆纤和爹早有婚约在身,两人也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但是,陆纤在嫁进符家的时候已经有孕在身,种种的迹象表明腹中的孩子是陆务惜的。在陆纤嫁进符家后,陆家原来的下人都被彻底清换,而且所有的奴仆都行踪不明,明显已遭陆务惜的毒手。

    陆纤嫁入符家之后就和陆家没有任何联系,然后,在陆纤死后,陆务惜就开始肆无忌惮地针对符家。有些人是势必不能共存于世的,在弦歌得知陆大丞相私通极东国后,索性将计就计,利用这次的事情溜进敌方军营偷取秘函。

    她没有在演戏,她是在冒险。不用别人提醒,弦歌自己心里就很清楚,有些地方她过于软弱,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陆务惜在歧阳城安排了奸细,这点她很久以前就猜到了。与陆务惜的较量中一次一次地败北,符家在朝廷中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勇气去调查谁是奸细,能泄露哪些情报的人绝对是跟自己极其亲密的人。

    她看到湘玲在院子里放信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仍然不想承认湘玲是奸细。将计就计,失手被抓,一为找秘函,二为找奸细,一石二鸟之计。其实,她也给了陆务惜和平相处的机会,只要他不把情报给极东国,只要他不想她死,那她也没机会偷到这封秘函,如此一来,她也不必揭发湘玲。

    有关弦歌的身世,知道的人本就是少之又少。她没办法让旁人来插手,尤其是雪迟,他不是笨蛋,任何情况的泄露,一旦由他抽丝拨茧的查探,那这个秘密也将不会再是秘密。陆务惜沉浮官场多年,自然也是个狡诈如狐的人,要在瞒骗过所有人的情况下抓到他的把柄,难如登天。

    整日整夜地策划算计,她在被抓之前就已在敌方军营里安排好内应和逃脱路线,即使拿不到秘函也不能让雪迟和其他士兵葬送于此地。

    这是一次冒险。弦歌捏紧在凌悠扬帐篷中找到的秘函,所幸,她赢了。

    陆务惜,你想保全这个肮脏的秘密,那就成全你。不过,要以你的性命为代价。

    第八章沐浴

    弦歌回到帐篷的时候,凌悠扬已经从外面游玩回来了,张奎唐礼依旧像两尊大佛似地站定在门口。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弦歌的眼珠子左瞧右瞄,却无法从那两人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看见凌悠扬侧坐在椅子上,脸色倒不差,半阖双眼,像是那种正在想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想的样子。

    察觉到有人进来,凌悠扬还是眼都不睁一睁,扬了扬手,“过来。”

    你以为是狗啊,说过去就过去弦歌撇嘴,可还是很没志气地走过去。她才刚一靠近,就被凌悠扬给一把揽进怀里。他把下巴支在弦歌的脑袋上,满足地逸一口气,“温香软玉,这样舒服多了。”

    弦歌皱眉,你大爷的见女人就揩油,怎么就看不出你有半点皇子风范呢市井流氓也不过如此吧还好马上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姑且就算最后被你吃次豆腐。

    “呵呵,流氓有长成我这样的吗”凌悠扬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身,这次倒是规矩地没有乱摸。

    不是吧这人还能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弦歌吃惊地回首。

    凌悠扬兴味地挑起一边眉毛,盯住她的眼,“你果然是在心里骂我流氓啊。”

    弦歌无辜地眨眼,“殿下多虑了。”

    “小骗子。”凌悠扬在她耳垂处轻咬一口,“冷立出征从不带女人,跟他出来最无聊了。不过”

    弦歌脑子里乱糟糟地都在想其他事情,但还是非常合作非常识相地接口,“不过什么”

    凌悠扬突然间不说话了,这几天他的眉目中总是有犹豫的情绪在徘徊,环在弦歌腰间的双手越来越松,证明他的心不在焉。轻轻一口气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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