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兆元也看到了堂中站着的王葳,“唷”了一声,笑开:“门外的公子且等等,这门,如今开不得。”
王葳听到这话,开口:“你们莫不是要来个诗文对答,他答出来了,才放他进来”
奶娘背过身去笑个不停:“姑娘这是戏本子看多了,又不是嫁女儿,平白无故难为他做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的马文才不耐烦了:“如何开不得”他干脆扬声喊道:“葳儿。”
王三姑娘皱眉走了出去,应道:“我在呢。”
偏偏陆兆元嫣然一笑:“公子,王姑娘在我们这里不假,可你今儿个必须得等在门外了。”
不等马文才开口,陆华亭再次抱着书悠悠走过,已经换了一本诗,朗朗的童声念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適为容。”
王三姑娘摸了摸自己披散的头发,然后立刻改了主意。
马文才等的内心焦灼,又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念的什么他也懒得听,倒是三姑娘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软软糯糯的:“文才兄,你还是且等一下吧。”
马文才一愣,然后便有些激动的开口:“葳儿,你没受伤吧你若受伤了不要瞒我”
陆兆元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葳儿没事,她只是披头散发的不好意思见你。”
王三姑娘正在走向正堂,听了这话,脚步先是一顿。
然后又听到马文才开口道:“她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三姑娘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当然,都是没有的。王葳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再一次佩服木兰这个奇女子。出征十二年,既能舞刀弄枪,还理的了红妆。
陆兆元估计也等的不耐烦了,进来看到王三姑娘瞪着镜子发呆,桌子上的绢花发簪一个没动。
陆兆元蓦然笑开:“怪不得人都说兰姑娘的小妹总是一副子男儿打扮,原来如此。”
说罢,竟然一把拿起梳子,为王三姑娘梳起了头,自顾自的开口:“你不用别扭。我就一直就想有个妹妹,然后每日给她梳头穿衣。”
王三姑娘沉默良久,才开口:“其实给弟弟梳头穿衣也别有一番趣味的。”
陆兆元竟然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可陆华亭那小子”
陆兆元一心二用,话题从陆华亭说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
王三姑娘觉得,自己似乎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褥裙雅致,但却因为太过于雅致,一时之间找不到与之相衬的东西。
王葳勉强看清楚陆兆元是把上面的一半头发挽了发髻斜在一旁,她看过的杂书里有一种和这个相似的发髻,叫堕马髻。
王三姑娘静静开口:“已经够了。”
陆兆元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俏生生把桌边的一把檀香扇折断,然后随手在王葳头发上一插,才满意的点头:“这样才对。”
王三姑娘觉得,陆姑娘真乃奇女子也,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风姿无人能及。
马文才是个最没耐性的,尤其是当他站在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的大门口,过往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个不停。
马文才皱眉,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本公子不和你们计较。
偏偏门内的孩童念书,念蒹葭,念的让马文才心中有点凄凉。
“吱呀”一声,有些老旧的大门打开,举目望去,王三姑娘静静站在院子中的酸枣子树下,一袭白色褥裙,风一吹才发现那裙边绣着的青莲花似乎也在曳动。
马文才看不清她的眉目,但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他的王葳。
“葳儿。”马文才三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