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自行拽起了王葳的袖子,王三姑娘为了自己的袖子,乖乖跟在他身后。
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马文才走到一扇门前,一脚踹开门:“马統,给我起来。”
王三姑娘看着那木门,有点淡淡的心疼。
睡眼惺忪的马統听到声音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口,看到马文才本来有些委屈,等看到默不作声的三姑娘,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意:“三姑娘好。”
王葳对于圆润的马統一向很有好敢,她笑了笑:“你好。”
被忽略的马文才一脚踹向马統:“去把我的斗篷和竹伞拿过来。”
马統摸了摸脑袋:“大半夜的要这些。”然后他终于发现了如今雷雨大作的天气,讪讪一笑,急忙颠颠的跑去翻箱倒柜。
王三姑娘在一旁小声开口:“文才兄,你再踹门门就坏了。”
翻箱倒柜的马統笑嘻嘻的捧着棕草织的斗篷跑过来:“三姑娘,斗篷。”
他又开口道:“这东西虽然防雨,我家公子可从来没用过,肯定是给你用的。”
马文才一把夺过斗篷,瞪了他一眼:“竹伞呢还不去找。”
马統讪讪一笑,继续翻箱倒柜。
马文才把斗篷展开,对王葳开口:“你穿这个,别过了寒气。”
王葳盯着那厚厚的斗篷,下意识摇了摇头,防雨是不错,外观太独特。
马文才不由分说一把把斗篷展开披在她身上,修长挺拔的身躯直接把三姑娘圈在阴影里,开始慢慢系斗篷前的带子。
王三姑娘呆呆看着他,眼睛空濛的很。
马文才眼角瞥到,勾了勾唇角,系好了带子,又帮王三姑娘戴帽子。
王三姑娘的眼神终于不空濛了,帽子也带好了,马文才的手在帽檐上顿了顿,然后,他低下头,亲了亲王三姑娘的额头。
亲完之后,王三姑娘愣住,他自己也愣住了。
然后就听到马統的声音:“公子,你”话到这里生生卡住。
马文才的耳根再次烫的发烧。
马統慢慢挪了过来,目光里满满都是谴责和受伤,然后愤愤把伞塞到了马文才手里。
马統内心大喊:“公子你混蛋”
然后就看到王三姑娘伸脚,干净利落的踹了他家公子一脚。
在多次被踹之后,马文才愈来愈坚强,他这次只是身子向后退了退。
王三姑娘踹完人转身便走,马文才也不理呆若木鸡的马統,接过马統手中的灯笼,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唇边笑意未散。
回到原地,王三姑娘还未站定。就看到梁山伯急匆匆从一旁跑出去的身影。
她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便跟了上去。
马文才急忙撑开伞,也走进了雨中。
梁山伯跑出去的方向是山门。
王葳皱眉:“原来他刚刚并不是去安慰祝英台,而是和他割袍断义。”
马文才刚才也看到了梁山伯的袍子,他皱眉思索,很快便想通了前因后果,他看着山门:“莫不是祝英台要离开书院”
雨下的很大,又是半夜深更,却执意离开书院,可见祝英台被伤透了心。
只是,这难道能怪一心为她的梁山伯么
匆匆赶至山门,却惊见山门口一棵大树倒地,梁山伯被压在树下。
马文才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伞倾斜导致一边的衣服被淋湿都不顾:“山伯,你怎么样”
王三姑娘快步走过去,想要扶起梁山伯。
梁山伯急切摇头:“你们不要管我,去寻英台,这么大的雨,他却要下山。”
王三姑娘看着满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梁山伯,开口道:“你的腿被压伤,脚踝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