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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女人只为高兴的事喝酒,眼下女人喝酒当不属这种情况。

    4出阁:出嫁。

    见女人干了,二爷有点受宠若惊。

    “吃鱼,这是今日小崽化妆下山买的,很新鲜哩。”他说。

    女人没动筷。

    “鱼也不吃么”

    女人摇摇头。

    “这是何苦呢”二爷也摇摇头,“你就是不吃,这条鱼也不能活着回到海里了,所以吃不吃并没有两样。”

    这是什么话呢,女人在心里想。

    二爷笑笑,转开话题,说:“鱼吃不吃随你了,我给你讲讲黑道上吃鱼的一些事。除了打家劫舍,我们还干绑票生意,绑来的人质我们叫着肉票,有钱的叫肥票,没钱的叫瘦票,究竟是肥票还是瘦票,有时一眼看得出,有时看不出,那就先摆宴款待,酒过几巡,见他有些醉意,便端上鱼来,看他从哪里下筷,寻常人必然夹鱼肉吃,而有钱人头一筷则先抠出鱼眼吃,这一筷子见出分晓,就能定出向肉票家里索要赎金的数目了,你瞧,这吃鱼就很有些学问哩。”

    “来,咱们再干一杯。”

    女人又依了。

    “其实世界上凡事都有学问,做匠人有做匠人的学问,当官的有当官的学问,当兵的有当兵的学问。我们干黑道的自然也有干黑道的学问。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说男人和女人,男人有男人的学问,女人有女人的学问,都是一门大学问。这学问没人教授,须无师自通。十个男人中间顶多有一人开窍,百人中间有一人入门,千人中间才有一人精通。这便算是男人里头的状元了说到这儿,二爷我自以为倒是可以吹吹牛皮的了,状元里头我当算得一个。凡经我沾身的女人,没一个不快活得死去活来的,最终没一个不要死要活恋着我的。看起来都是个男人,都长了那物件,其实工夫却是大不一样的,当然,这工夫也并非来自一日,如同考文章考出的状元那样都经了十年寒窗苦,才得到正果。反正黑下没事,你要愿听我就给你讲讲我和女人们的一些事”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女人赶紧分辨。

    “不要听,那就得喝酒。”二爷举起盅。

    女人喝了。

    “其实吧,听听也无妨的,听得有趣便听,听得无趣便不听,随你的便。我讲这些还有另一层意思,叫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咱们既然住在一个屋顶下,就得彼此熟悉才是,我知道所有女人都不愿和自己不熟悉的男人同床共眠,而男人就不在乎这个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

    “我不要听,你不要说”

    “你要真的不听,那还得喝酒。”二爷说着又举起了盅。

    女人又喝了。她宁肯喝酒。

    “我头一次与女人有染是十九岁那年,那时我已经入伙做了强盗。那是一座很大的山,在余杭境内。瓢把子姓匡,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远远近近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叫他匡老头儿。匡老头年轻时杀了人,犯了死罪,无奈才做了强盗,匡老头枪法好武功也高,对山上的弟兄们也很公道。他有一个压寨夫人,很年轻,才二十几岁,长得也十分好看。后来我才知道她姓方,是匡老头从山下劫来的有钱人家的女子。匡老头虽将她留在山上,却也不大放在心上。匡老头嗜赌,白天忙完了山寨公务,黑下便与山寨几位首领赌将起来,常常一赌便是一宿。那位方夫人原本有一个贴身丫环伺候,丫环姓杨名巧,山寨里的人都叫她巧姑娘,她也是被这伙人劫上山来的良家女子。她服伺小夫人,小夫人待她也不坏,俩人一起在山上转悠c形同姐妹一般。可后来巧姑娘的肚子不知不觉腆了起来,于是匡老头便让小夫人询问巧姑娘怀的是哪个的孩子,巧姑娘只是啼哭不肯说出是谁。匡老头无奈,便传话谁认了巧姑娘肚里的孩子便允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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