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当时在洛阳的病时的情景:“元慎即含水e庆之曰:吴人之鬼,住居建康,小作冠帽,短制衣裳。自呼阿依,语则阿傍。菰稗为饭,茗饮作浆。呷啜羹,唼嗍蟹黄。手把荳蔲,口嚼槟榔庆之伏枕曰:杨君见辱深矣自此后,吴儿更不敢解语。”又卷三记南齐秘书丞王肃投奔北魏后的情形说:“王肃不食羊肉及酪浆等物,常饭鲫鱼羹,渴饮茗汁。京师士子道肃一饮一斗,号为漏鞍。时给事中刘缟慕肃之风,专习茗饮。彭城王谓缟曰:卿不慕王侯八珍,好苍头水厄。海上有逐臭之夫,里内有学颦之妇,以卿言之,即是也。其彭城王家有吴奴,以此言戏之。自是朝贵宴会虽设茗饮,皆耻不复食,惟江表残民远来降者好之。”
〔4〕元代把所统治的人民划分为四等:前三等据元末明初陶宗仪南村辍耕录氏族载为:一c蒙古人。二c色目人,包括钦察c唐兀c回回等族,是蒙古人侵入中原前已征服的西域人。三c汉人,包括契丹c高丽等族及在金人治下北中国的汉族人。又有第四等:南人,据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九说,“汉人南人之分,以宋金疆域为断,江浙湖广江西三行省为南人,河南省唯江北淮南诸路为南人。”〔5〕南方之强语见中庸第十章:“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6〕孑遗这里指前朝的遗民。语出诗经大雅云汉:“周余黎民,靡有孑遗。”
〔7〕权贵南迁指汉族统治者不能抵御北方少数民族奴隶主的入侵,把政权转移到南方。如东晋为北方匈奴所迫,迁都建康今南京;南宋为北方金人所迫,迁都临安今杭州。他们南迁后,仍过着荒淫糜烂的生活。
〔8〕某先生指明末清初的学者顾炎武。他在日知录卷十三南北学者之病中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按原语见论语阳货,今日北方之学者是也。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按原语见论语卫灵公,今日南方之学者是也。”
大小骗
邓当世
“文坛”上的丑事,这两年来真也揭发得不少了:剪贴,瞎抄,贩卖,假冒。不过不可究诘的事情还有,只因为我们看惯了,不再留心它。
名人的题签,虽然字不见得一定写的好,但只在表示这书的作者或出版者认识名人,和内容并无关系,是算不得骗人的。可疑的是“校阅”。校阅的脚色,自然是名人,学者,教授。然而这些先生们自己却并无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所以真的校阅了没有是一个问题;即使真的校阅了,那校阅是否真的可靠又是一个问题。但再加校阅,给以批评的文章,我们却很少见。
还有一种是“编辑”。这编辑者,也大抵是名人,因这名,就使读者觉得那书的可靠。但这是也很可疑的。如果那书上有些序跋,我们还可以由那文章,思想,断定它是否真是这人所编辑,但市上所陈列的书,常有翻开便是目录,叫你一点也摸不着头脑的。这怎么靠得住至于大部的各门类的刊物的所谓“主编”,那是这位名人竟上至天空,下至地底,无不通晓了,“无为而无不为”〔2〕,倒使我们无须再加以揣测。
还有一种是“特约撰稿”。刊物初出,广告上往往开列一大批特约撰稿的名人,有时还用凸版印出作者亲笔的签名,以显示其真实。这并不可疑。然而过了一年半载,可就渐有破绽了,许多所谓特约撰稿者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见。是并没有约,还是约而不来呢,我们无从知道;但可见那些所谓亲笔签名,也许是从别处剪来,或者简直是假造的了。要是从投稿上取下来的,为什么见签名却不见稿呢
这些名人在卖着他们的“名”,不知道可是领着“干薪”的倘使领的,自然是同意的自卖,否则,可以说是被“盗卖”。“欺世盗名”者有之,盗卖名以欺世者又有之,世事也真是五花八门。然而受损失的却只有读者。
三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