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实在是比“海派”来得优越的,我希望着能够看见学术上,或文艺上的大著作。
一月三十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二月三日申报自由谈。〔2〕北平某先生指沈从文,湖南凤凰人,作家。他在一九三三年十月十八日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第九期发表文学者的态度一文,批评一些文人对文学创作缺乏“认真严肃”的作风,说这类人“在上海寄生于书店,报馆,官办的杂志,在北京则寄生于大学,中学,以及种种教育机关中”;“或在北京教书,或在上海赋闲;教书的大约每月皆有三百元至五百元的固定收入,赋闲的则每礼拜必有次谈话会之类列席”。上海某先生,指苏汶杜衡。他在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上海现代月刊第四卷第二期发表文人在上海一文,为上海文人进行辩解,对“不问一切情由而用海派文人这名词把所有居留在上海的文人一笔抹杀”表示不满,文中还提到:“仿佛记得鲁迅先生说过,连个人的极偶然而且往往不由自主的姓名和籍贯,都似乎也可以构成罪状而被人所讥笑,嘲讽。”此后,沈从文又发表论“海派”等文,曹聚仁等也参加这一争论。
〔3〕梅兰芳18941961名澜,字畹华,江苏泰州人,京剧表演艺术家。一九三○年梅兰芳在美国演出时,美国波摩那大学及南加州大学曾授与他文学博士的荣誉学位。
〔4〕“居移气,养移体”语见孟子尽心。〔5〕“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语出宋代庄季裕鸡肋编:“建炎后俚语,有见当时之事者:如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欲得富,赶著行在卖酒醋。”
〔6〕“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参看本卷第13页注〔5〕。
〔7〕关于北平学者以古文化掩护自己和古物南迁,参看本卷第13页注〔6〕c〔2〕。
“莎士比亚”
苗挺
严复提起过“狭斯丕尔”〔2〕,一提便完;梁启超〔3〕说过“莎士比亚”,也不见有人注意;田汉〔4〕译了这人的一点作品,现在似乎不大流行了。到今年,可又有些“莎士比亚”“莎士比亚”起来,不但杜衡先生由他的作品证明了群众的盲目〔5〕,连拜服约翰生博士的教授也来译马克斯“牛克斯”的断片〔6〕。为什么呢将何为呢
而且听说,连苏俄也要排演原本“莎士比亚”剧了。
不演还可,一要演,却就给施蛰存先生看出了“丑态”
“苏俄最初是打倒莎士比亚,后来是改编莎士比亚,现在呢,不是要在戏剧季中排演原本莎士比亚了吗而且还要梅兰芳去演贵妃醉酒呢这种以政治方策运用之于文学的丑态,岂不令人齿冷”
现代五卷五期,施蛰存我与文言文。
苏俄太远,演剧季的情形我还不了然,齿的冷暖,暂且听便罢。但梅兰芳和一个记者的谈话,登在大晚报的火炬上,却没有说要去演贵妃醉酒。
施先生自己说:“我自有生以来三十年,除幼稚无知的时代以外,自信思想及言行都是一贯的。”同前这当然非常之好。不过他所“言”的别人的“行”,却未必一致,或者是偶然也会不一致的,如贵妃醉酒,便是目前的好例。
其实梅兰芳还没有动身,施蛰存先生却已经指定他要在“无产阶级”面前赤膊洗澡。这么一来,他们岂但“逐渐沾染了资产阶级的余毒”〔7〕而已呢,也要沾染中国的国粹了。他们的文学青年,将来要描写宫殿的时候,会在“文选与庄子”里寻“词汇”〔8〕也未可料的。
但是,做贵妃醉酒固然使施先生“齿冷”,不做一下来凑趣,也使豫言家倒霉。两面都要不舒服,所以施先生又自己说:“在文艺上,我一向是个孤独的人,我何敢多撄众怒”同前
末一句是客气话,赞成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