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节中见到的,市场是一种自组织的复杂生态系统的形式。按照斯密的基本见解,比起任何程序编制者和集中控制者的计划和理解,消费者进行选择的力量将使得计算市场生态系统为人们提供更好的服务。原因在于,计算生态系统的巨大复杂性和多样性是与人们的市场联系在一起的。
读者可以回忆一下生物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其中有多个层次,包括细胞c器官和机体。同样地,一个计算生态系统的元素,也是按照计算系统的复杂性增长而在不同水平上结合起来的。图620示意了全球的e网络,它通过许多的局域成长因素而成长起来。该网络的发展现状是包含了37000个节点,它只是teet的一部分。如果人们想要发送或接收电子邮件或利用其他的信息服务,只要找到一个局域的e站就可以实现所希望的全球联结。
不过,在计算生态系统与生物生态系统之间的类似性,并不意味着任何的还原主义或生物主义。在复杂系统的框架中,计算生态系统和生物生态系统仅仅是数学演化方程的模型,由此标志了复杂系统的非线性动力学。按照闵斯基的观点,覆盖全球的计算机辅助网络可以解释为一种“市场”或“精神社会”。
哲学上,这种新的世界性“知识媒介”或计算机辅助的“智能”,使我们想起了黑格尔的理念。他的理念是一种“客观精神”的形成,它嵌在人类社会及其法律系统c经济和官僚制度之中,克服了个人的“主观精神”。但是,这些计算生态系统,既没有人类个体的大脑神经网络具有的意识,也没有大脑神经网络所具有的意向性参见第4章。
然而,问题是计算生态系统是否可以称作具有某种程度的“智能”。对于个体进行的智能测验,是判断其在一定时间中实现某种设定的目标的能力。在这里,智能并非某种形而上学的普遍概念;相反,这里设定了若干个精确程度不同的可检验的行为标准。一些作者已经建议,判断一个社会的“智能”,同样可以根据它运用给出的资源去实现目标的能力,这些目标是由一定的合法的子群体例如议会设定的。“智能”程度依赖于能够实现的目标的范围,实现目标的速度和所用手段的效率。这些定义的细节可以是不同的,但是,基于这些概念的“智能”实际上涉及到整体系统的宏观特征。这些定义的实际目的,是要比较计算生态系统及其成功地求解问题的程度。与此相反,诸如一个国家的集体“智能”这样的术语,在意识形态上是危险的。而且,我们必须意识到,智能的技术标准与意识这样的概念是有区别的,意识实际上是由生物进化中一定的大脑网络的自参照性所实现的。
信息和计算的生态系统的生长,与社会的基本性变化相联系,其特征是从传统的处理货物的产业转向信息和信息服务的知识产业。信息的生产c分配和管理都已经成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现代社会的主要活动。因此,在人类和信息系统之间的界面必须不断地加以改进,以实现世界范围的人类通信网络的理想。人类的表示方式,如言谈c姿势或书写,都应该为计算和信息系统直接理解。“完整人范式”和“人机网络”是未来通信世界的最重要内容。
人类的通信不仅仅涉及到信息字符串,而且还涉及到直觉c感情和情绪。未来的通信世界有时被称作“全球村”以强调由于高技术环境导致的熟知程度。但是,对它的接受决定性地取决于与人类友好界面的实现。我们必须考虑一种新的复杂性,包括人的直觉和情绪。古老的理性理想,作为对于人类生活本质的抽象,完全地忽视了人类世界。甚至科学研究的过程也是由人的直觉所鼓舞,由人的情感所驱动,这是在未来的通信世界中必须要加以考虑的。
一些人担心,社会文化进化的最终吸引子将不是一个全球村或世界性的城邦,而是一个巨大的“利维坦”借助着现代的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