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男霸女,怎么就是小事了”我那女人虽已知悉了事情的大概,也明白此时不是理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仍旧忍不住的小声嘀咕,小丁香急忙搂住她的胳膊,女人无可奈何的瞪了那小丫头一眼便住了口。
旭烈虎却被自己父亲的吼声弄楞了,瞪大了眼语音颤抖的说道:“阿爸,我c我没有破坏家庭,我没有啊,肯定是别人造的谣,他们又在陷害我!”说完扭头看向了我,却射来怨恨的目光,估计是猜到了上次被栽赃的事情,怀疑我们再次做了类似的手脚,借他阿爸的手教训他一番。
腾奥拜却已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直接冲到近前,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巴掌,打得那小子差点没站稳,举手又要再打时,看着旭烈虎那原本瘦削的黑红色脸颊,快速的肿胀成了一个紫色的馒头,终于心中不忍,咬着牙再次吼道:“畜生,你当着沙吾黑德大哥的面,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突然被亲生父亲责打,旭烈虎却丝毫不敢反抗,更不明白父亲语义所指,只是用噙着泪水的双目盯了面前那暴怒无比的父亲半晌,才仿佛下定觉心般说道:“阿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的,你就给我老实说,什么也别隐瞒,说不定你大伯还会罚得轻些!”腾奥拜虽然声色俱厉,但谁都听得出,他还是在想方设法的回护自己的儿子,这句话更是有替他求情的意思,可惜那小子未必能体会的明白。
“好,既然阿爸让我说,那我就实说,今年春天新下的小羊,是我偷了几百只拿去卖,好些牲口也是我偷偷杀掉运走,而不是丢失在野外的,我还把一些病死的牲口喂了狗,然后向政府报案糟了狼灾,领了不少的赔偿,不过这些都是阿爸你让我做”要说这旭烈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自己父亲逼得狠了,却把这些徇私的事抖了出来。
他还没说完,便不出意料的又狠狠挨了一个巴掌,更直接被打得趴在了地上,腾奥拜红着眼睛戗指吼道:“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给我老实交代你弟弟扎克鲁的事,你为什么要伙同外人把他拐走,沙吾黑德大哥就剩下那一个儿子,我打死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
旭烈虎闻言却是一惊,他也明白父亲责问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被打的头晕脑胀趴在地上,却立即撑起上半身,抱住了腾奥拜的大腿,语音抖颤的叫道:“阿爸,你相信我,扎克鲁就像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扎克鲁的事情,肯定还是那些外来人陷害我,阿爸,你要相信我啊!”
“都到这时候了,你再不承认,阿爸也没法替你求情,这就让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说完腾奥拜也不再理他,反而转头向沙吾黑德说道:“大哥,我没有管教好这小畜生,任由你责罚吧。”
自从问了第一句话后,沙吾黑德便沉默的看着他父子两人,此时终于站起身,向坐在身后的妇人点了点头。那名妇女木然的神色终于也起了一些变化,虽未落泪却尽显凄然,沙吾黑德伸出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鬓,那妇人才转过身形,从身边的地毯上捧起一个锦缎包裹的物事。
西北地区不产桑蚕,锦缎就算得是最好的布料,那包裹外层的锦缎更非普通货色,不仅呈现亮丽的金黄,而且秀满了美丽的纹路,从稍远的距离看去,甚至反射了满屋的火光,就像有无数的火线在其表面蜿蜒流转,瑰丽而不可方物。虽然质地绝佳,但包裹本身并不大,可捧着它的双臂却颤抖不休,仿佛那其中装载着重愈千斤的物事。
沙吾黑德从那颤抖的臂弯中接过包裹,一双强壮的臂膀竟也仿若触电,可他毕竟是真正的牧民汉子,抖得几下便强自抑制,很快双臂就恢复稳定,可呼吸声却又变得急促。他捧着那包裹,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呼呼的喘着粗气,走到了旭烈虎身前,深深的看了那抱着父亲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