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还想接着说他那些毬长毛短的事,我却没了兴趣再听下去,打发他去休息,我在街上浪荡过一阵,家不想回,又无处可去,只好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上网,看见那个叫萧湘子的网友在qq上亮着眼睛冲我微笑,我懒得搭理她,点上根烟胡乱在一些论坛里瞎逛。
还想喝酒,却没了酒。
过了好一阵,萧湘子给我发过来一句话说:“嗨,怎么不说话”
我说:“烦,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湘子:“烦什么烦我”
我说:“烦得想死。”
萧湘子:“那就去死吧,死了这世上就干净了。”
我忽然怒气冲天,狠狠地说:“滚一边去你让我去死我就去死”
发过去还觉得不解恨,又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对方却没了反应,我真希望她能接招,和我对着大吵一架。
手机响了,是公孙蓠,她问我:“谷哥你在哪啊”
“我在办公室。”
“你一个人吗”
“是,我一个人,你在干吗”
“我在街上,我想去看看你,行吗”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我怕你又喝醉了,刚才往家里打了电话,你不在,我,我有点担心。”
“傻丫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你就来吧,对了,给我带瓶酒上来。”
“谷哥你还要喝啊,不喝好不好啊”
“不好,我要喝,不带酒你就别来。”
看萧湘子还在线,心想刚才也许有些言重,就说:“对不起,我刚才心情不好,别见怪啊。”
她没说话,头像一闪,就下去了。
公孙蓠来时带了一瓶白酒,但她却限定我只能喝二两,理由是不想让我喝醉,我说不会喝醉的,让我喝个尽兴就可以。她说我讲一个故事就喝一杯,我说好吧,如果你听得高兴我可得多喝几杯。
我说:有一个记者去南极采访一百只企鹅,他问第一只:你平时都干什么呀企鹅回答说:没事干我们就打逗逗。
他又问第二只企鹅:你平时都干什么呀
第二只说:没事干我们就打逗逗。
一直问到第99只企鹅,都是一样的回答。
第一百只说:没事干我就学滑冰。
记者问:你怎么不打逗逗
那只企鹅说:我就是逗逗。
第二部分第27节输液
我刚说完,公孙篱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看着她的模样,我忽然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发呆,那年蓁子给我生气,我给她讲了这个笑话,她立时破涕为笑,我至今能想起她当时的欢快和笑声,似乎我们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矛盾。现在想起来,不是这故事有多可笑,而是因为我们对事物的不同态度使生活产生了幽默。
公孙篱愣了一下,止住笑说:“谷哥你怎么啦”
我回过神来一笑,说:“没什么,我在模仿思想家。”
“你经常都这样发呆吗这几天你可一直都是这样呢。”
我说:“是吗我可没发现。”
酒喝到最后,我的醉意也渐浓。公孙篱却没要走的意思,到11点时,我已经舌头发硬全身发软。她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你送了我谁送你回去我怎么着也没人敢打劫。她说你这样子还能送我吗我送你回去我再打车回家,不然你就只能在办公室睡了。
我试着站起来,身体已开始摇晃,眼前的景物像幻灯片一样上下左右地移动。公孙篱不由分说搀起我的胳膊就走。清醒的大脑配上不清醒的身体,即使心里想着不能让她扶却也没法,丢人丢到喝大了酒还需要小姑娘搀扶,这算哪门子事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