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谷主任我们一起加入怎么样”
“我就免了,你加入吧,花钱买个作家证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小王说:“谷主任你不知道有这个证才能叫作家,我们评职称也能起作用的。”
“噢,原来如此啊”我做恍然大悟状说:“只要有这个证,没作品能不能叫作家”
“好像可以吧,我把作品复印件跟会费给你寄上来,麻烦你找副主席帮我办一下怎么样我急用作家证。”
几天以后若智从庆阳采访回来时面色煞白,我问他是不是病了。以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不大容易患病。
他说连续呕吐了几天,勉强完成了采访。
第二部分第16节小王的作品
“怎么会吐上几天水土不服还是怀孕了”我问若智。
“你这个坏怂,让我去采访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差点恶心死我。”
“人家可是女的,这个美差我可是让你去了。”
“就因为是女的,我才恶心。”若智把几张照片递给我,是那个变性人的,长发飘飘,唇红齿白,放人堆里也绝对算一个有姿色的女人。
“你几时对女人也过敏了”
“那算女人吗”若智恨恨地瞪着我说:“长相是女人的,说话是不男不女的,喉结是男人,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上一下地跳,那声音就跟两块玻璃在摩擦,你说面对这样的人能不痛苦吗”
“生理构造现在可是女人的,你管她别的地方是不是女人。”
“你怎么不去采访你尽给我出妖蛾子如果让你看着这个用男人的姿势扭扭捏捏地模仿女人的怪物,你胃里会是啥感觉我没一次能坚持两个小时,回到招待所就要吐,忍都忍不住。”
我看着他笑起来:“你几时坚持过两个小时以你现在的身体,我估计10分钟就结束战斗了。”
“你哥的腰子你老把我往这方面想我是说采访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她那种声音跟形体语言的折磨,听她说多长时间,我就得吐多长时间,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有这么严重坚持不了你就早点回来,死守在下面受折磨。”
“我敢回来吗完不成任务你还不把我生吃了你听一下录音就知道是啥滋味了。”
我忙推辞说:“我不听了,你多长时间把稿子弄出来”
“我得先回去睡觉了,等身体恢复一下再写,就这两天吧。”
小王寄来了他的作品复印件,散文小说诗歌通讯报道杂文评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份发在飞天杂志上的读者来信,因为信的后面有该刊主编兼本省著名诗人的回复,在此也成了他的“作品”之一。
大致翻了一下,那些文章差不多有20来万字,小王在信里说这只是一部分,让我不由暗生敬意。一路看下去,却发现文字的风格很不统一,并且每一篇文章的文笔都不相同,没等我来得及赞叹他的多才多艺,一个标题猛然跳出来:上半截,后面注明体裁为小说,下面是小王的姓名。看过前面的一段,我就没兴趣再看下去。几年前林处一的这一篇小说还是手稿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不下三遍,不能说倒背如流,但那些很有特征的句子却印象颇深,并且我们就其中的一些语言发生过争论,后来这篇小说刊发在大作家杂志上,林处一还特意寄了一本给我,现在竟然成了小王的作品。
我找出有林处一小说的那一期杂志,翻开了和小王的复印件比较,发现两篇文章的版式完全一样,甚至页码都没变。到底谁偷了谁的
细看,在复印件上就有了蛛丝马迹。小王用电脑打出自己的名字后,剪成刚能覆盖原作者姓名的小块,粘贴在上面复印出来,作者的署名就换了人,另一个较大的痕迹是他所有复印件上的作者署名都是同一种字号的字体,不同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