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那天不就给你说了吗你咋还没完”
我知道他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难怪他和“弱智”同音。“我是说,现在你们嘻嘻哈哈是干吗办公室不是你们的场所。”
“你哥的”若智一回头看见公孙蓠还站在旁边,硬生生把后面的字吞了回去,他说:“人家来找我你说咋办我总不能不理,说几句话又怎么啦”
“我从来没反对你和谁说话,可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做事总得差不多,这地方又不是农贸市场。”
若智掉头而出,片刻又进来,扔在我面前一张纸说:“我现在就辞职,反正我也违反了你的条约。”
我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大大的辞职。索性揉成一团,直接打在他脸上,大喝道:“去你大爷的”
若智并没因为我的斥骂而负气出走,大概他也知道,我们的情分不是三两句争吵就可以粉碎。而我狠不了心肠辞退他的原因则是他这回孤身去a县救南子非的举动深入我心,尽管他违反了条约,我也无法在这个时候让他走,但我知道,这一次纵容,下次就难以再限制他。江玲是我们的采访对象,若智和她有了一腿,谁能保证后面没事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我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可作为朋友,我同样做不到大义灭亲。
好歹若智也算给了我一点面子,他不知怎么给江玲说了,那以后江玲再没来过工作室,他却是经常夜不归宿,有时上班也一脸憔悴,任谁一看都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在此后的工作安排上,我多了一点心思,凡是女性,一概不让他去采访。
当然,对不男不女的,我还是可以安排他去。甘肃的第一个变性人给我们打电话要求通过我们让更多的人给他她以关注时,我打发了若智去庆阳采访。这是一个由男性变成的女人,我不怕若智再和她有什么勾搭。
a县的小王打来电话说当地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了石盘村的支书和他儿子,罪名是涉嫌非法拘禁罪,小学校长也涉嫌伤害罪被捕,另外那个叫马小良的孩子在县医院没法治疗眼睛,恢复视力的可能性仅有百分之一,要动手术必须到兰州,可是县政府已经不给解决治疗费,只责成石盘镇政府协调解决,镇政府又推给了村里,但村里根本就没钱,学校更是没人管。他希望我们能再次下去采访。
我说最近比较忙,可能一时去不了,心里却想这种事我们再也不想沾染,作为私立机构,我不得不考虑每一篇稿子的成本,只有产出比达到1:5,我们才有利可图。上次加上南子非和若智去a县的费用,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算,那篇稿子因为有南子非被拘禁的因素在内,我们就只能让棠城商报去做,因而也难有收获,如果我不是用了蓁子的车,在这一笔业务上我们会亏得更多。
小王有些诧异,似乎我们面对一个现成的新闻不去采访有违与他的约定,在a县时我问他哪来这么多时间到处去找新闻线索,他说自己向文化馆申请做民俗考察,所以有机会到乡村去,其实他根本就没做什么考察,一直在给我们找线索,有时候也给其他报纸写点豆腐块通讯稿。我笑他是丢了西瓜去拣芝麻,放着这么好的待遇不搞民俗研究,却要来挣我们的信息费,好像那些成就不及几百元的重量。后来他表示想来我们工作室混,反正文化馆不用坐班。我没理他的茬,装糊涂蒙混过去。
小王问我在省作家协会有没熟人,我说和一位副主席有过数面之交。他说自己准备加入作协,要请我帮忙。
我说:“我跟作协没任何来往,工作室也跟作协没有业务合作,用王朔的话说就是我们缺乏有魅力的女工作人员,怎么给你帮忙”
“你到现在还没加入作协啊你跟副主席认识就可以办一个会员证。”
“加入那个干吗给我发钱吗发钱我就加入。”
“还要给他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