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好好的休息。她只好辍学回家休养。
辍学回家,无疑是对贺子珍一个很大的打击。看来她要实现自我人生价值已成了泡影。
她开始埋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来。这时期,恰巧接连召开几个会,非常繁忙,连回家的机会也少了,无暇顾及贺子珍。贺子珍的老病再次爆发了,性情变得烦躁,烦躁中又使她生出种种疑虑和不安来这是一种可怕病态。
在那些日子里,她想得很多很多。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要想多做些工作,却往往力不从心。那些该死的弹片,使她经常处于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她多么想动次手术,把这些弹片取出,使身体早日恢复健康啊可是延安动不了这个手术。她决定到西安去。从那里赴上海,取出弹片。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又一次地怀了孕加上那股火气,这更坚定了她要出走的决心。过密的生育影响了她的健康,影响她的学习和进步,她要离开一个时期,调养身子,读一些书。她与共同生活了十年,怀孕生育了六次,几乎是处在不断地怀孕c生育的过程中。她自己说,我生孩子都生怕了。
贺子珍负气出走,实心相留
开始,贺子珍出走的最初的动机是因为当时的延安,没有医院能取出她体内作疼的弹片。听说西安c上海或者苏联莫斯科的医院能做这种手术。
她翻来覆去的想来想去,最后主意拿定,不如先到就近的西安,然后是去上海,还是莫斯科再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一好百好。
在一个月高风急的傍晚,主席开完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回到家的时候,贺子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没有思想准备的根本就不同意她到外地去治病。耐心地劝导她说:“不是不同意你去看病,上海的形势不明朗,苏联又太远,你现在又怀孕,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不适宜长途旅行。我们之间的争吵你不必计较。我还是过去的,我也非常爱你。有时争吵时我也不大冷静。想起来也很内疚。”
贺子珍面目表情麻木。见她不动容,接着又道:“我这个人平时不爱掉泪,只在三种情况下流过眼泪:一是我听不得穷苦老百姓的哭声,看到他们受苦,我忍不住地要掉泪;二是跟随我多年的通讯员,我舍不得他们离开,有的通讯员牺牲了,我难过得落过泪;三是在贵州,听说你负了伤,要不行了,我掉了泪。”这番真情和肺腑之言是铁石也能融化,然而贺子珍却无动于衷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就不能改吗”无论如何挽留,都难于留住她的心。这个外表十分脆弱的女子,内心比钢还硬。去意已定,就让她飞吧飞不动再回来吆。这便是当时的想法。
“不能”贺子珍拿出当年不顾一切的劲头,坚持要走。她把孩子托付给保姆,收拾起简单的行装,这只行装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终于一个人出走了。
当她只身来到西安时,已到1937年底,恰在这时,打了数月的“淞沪之战”已经结束,大上海沦陷,被小日本占领。到上海治病已经不可能。贺子珍被困在西安,住在驻西安办事处。
在家日日好,出门天天难。这时,贺子珍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句教人的古训来。特别是从延安到西安,几经转车,到了西安住在办事处,还有诸多不便。如今带在身边的钱已经不多了。恰在这时,先是延安方面的电话打了过来,接着日理万机的又派人过来,当面传达主席的指示,请她立即回去,等形势好转后再说。并且有心的还给贺子珍捎来一个精致的日用品的箱子及钱款。当时贺子珍曾感动地哭了,实际上从负气出门那天起,她无时无刻地不在惦记着丈夫和娇娇。人虽走了,心仍留在家中。她曾想到回家,可是她那倔犟的性格又不允许她这样做,这种念头很快又消失了。为了表示对主席的惦念,她想到住的那个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