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够替她们娘俩收尸,哈哈哈”燕少笑得肆意,猖狂中带着报复的快感
陵游心急如焚,转身欲赶回府邸,但纳兰宛如还在燕少手上,她与秋白情同姐妹,若她出事,秋白一定会十分难过。叶侍从已离开,且今日清晨突然来了一趟镖,府里能够和燕少的精锐部队抗衡的人为了压镖走了大半,燕少此时发起奇袭,秋白和孩子恐怕真是危在旦夕
燕少欣赏着陵游的痛苦,此时已不吝啬告诉他更多的内情:“你以为这几个月,我在苦等什么我的莞儿走了,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早上的那趟镖也是我匿名找人给你们走的,为的就是调开你布下的大部分兵力。怎么样,很意外吧”
陵游手握着剑,不再隐忍,剑锋一闪,直逼向燕少陵游以为免不了一场打斗,没想到燕少竟没有避让开他的攻击,他的剑竟这样直直地插进燕少的胸口。
“为什么”陵游瞪着他,这个曾经的兄弟,如今却一意求死的敌人。
“没了她,我独活,有何意义”燕少嘴角溢出几口甜血,他依然在笑,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陵游此刻站的极近,才看清他眼底尽是绝望。
陵游心一颤,一股强烈的孤寂和恐惧袭上心头。他将剑拔出,一把丢在地上,燕少应声倒地,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虚无,瞳孔渐渐放大,绝望的脸上呈现出最终的解脱。
陵游给纳兰宛如松了绑,纳兰宛如却没有走,她像是破败的娃娃依旧坐在地上,紧紧盯着燕少的脸:“我想把他们俩埋在一起。”
陵游点点头,不再浪费时间,翻身上马,往秋白和孩子所在的府邸方向赶去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去想。马儿行至府邸前百米,就被腾腾的杀气惊得扬蹄不愿再往前。陵游拍了拍马肚安抚,翻身下马时手已冰凉。
他一路走进府,从门口到中庭,府上的侍卫和蒙面的黑衣交叠着歪七扭八地倒成一片,艳血横流。陵游加紧脚下步伐,当他走到秋白的房门前,地上清晰的一滩暗色血迹,他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
陵游颤抖地抬起手,推开半掩的门。他脚下浮软,踩进了昏暗的室内,往里走了几步,迎目撞见一具蒙面的死尸,没走几步,又见一个男人背部中剑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简秋白一脸木然地瘫坐在男人身边,抱着哭啼不止的孩子,脸上和手背溅满了未干的血迹。
“秋白。”
陵游小声地唤了她一声,简秋白楞楞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终于聚焦在了一起,认出了眼前的人:“你来啦”
他怕再惊吓到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冰冷的身躯,跪在她和孩子面前,轻轻将她们搂进怀里。陵游感觉到她不断颤抖的身子,攀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哄道:“别怕。”
温暖的热源令简秋白安心不少,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颤栗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看了看门口,没有纳兰宛如的身影,这才留意到陵游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已经失去了一个默默守护她的男人,她无法再承受失去以心相交的姐妹:“你没有救回宛如”
陵游微微松开了对她的拥抱,吻了吻她担忧的眉角,说道:“宛如没事,她留在寺内,打算把燕少和他的宠妾葬在一起。”
简秋白恍然大悟,大约明白了这场杀戮的真正起因。她把哭得哑声的孩子交到陵游手上,然后挣扎地爬到那具冰冷的尸体边,用力拔下了那把剑,将地上的男人小心地翻了过来。陵游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秦天遥”
陵游震惊地喊出声,无法理解秦遥的死而复生。怀中的孩子被他惊到,瘪了瘪嘴似乎又要哭闹,他赶紧轻轻晃了晃臂弯。简秋白默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发生的一切
那时,屋外杀伐声不断,刀光剑影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