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在她的发丝和眉眼留下点点细吻,这辈子他都不会放下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陵游将她小心安置在马上,然后才翻身上马,缓缓地下了山。
叶官儿一行人早在山下等了许久,若不是陵游早前的吩咐,他们恐怕差点就要折回山上确认他们的安危了。现在见公子骑着马,将夫人置于胸前,亲昵珍视地环抱,他们都暗地里替公子高兴。
简秋白坐进了四平八稳的马车,她这晚情绪起伏十分大,在车上时昏昏欲睡,眼皮子不停地耷拉下来。为了照顾她,马车走的并不快,等到了陵游的新住处,天已破晓。
“爷,您回来了。奴等了您好久呢。”
隔着马车帘子,简秋白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嗓,带着小女儿特有的撒娇,而那女子对自己的称谓意味非常。简秋白双手交叉在一起攥紧,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反感,瞌睡也醒了大半。
“嗯,出了些事耽搁了,你下去吧。”
她没想到,陵游竟会费心向那女子解释他的行程。简秋白忍了又忍,终究抵不住心尖泛的酸意,一把拉开马车帘子,笑着对那转身即将离去的女子说道:“叶姑娘,好久不见。”
“韶姑娘好。”
叶冉儿施施然回过身,身上着的粉色襦裙随着她的动作飘扬,聘婷婉约若仙子一般。不若以往只着男装,脸上轻施了些粉黛,出落得越发有女人味。反观她,因为怀孕的关系腰身丰盈了一圈,以往纤手可握的楚腰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因为思虑过度的缘故,她的眼底浮起了乌青,实在失了颜色。
简秋白十分受挫,同时也留意到了叶冉儿对她并没有以夫人相称。她看向此刻已下了马,站在马车旁的陵游,沉默着没有出声。
陵游见简秋白探出身来,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秋白,冉儿她”
冉儿多么亲昵的称呼。简秋白心一沉,没听他着急的解释,横生打断道:“我困了,有事改日再说吧。”
陵游眼皮垂了几分,她盈满笑意但疏离的姿态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她终究是介意了。叶冉儿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在一旁火上添油地插了一句:“韶姑娘既然乏了,就让冉儿略尽地主之谊引您去厢房歇息吧。咱们院子虽不比您从前的韶府,但干净的客房倒还有几间。”
简秋白定了定心神,托着肚子艰难地跳下马车,避开了陵游递来的手。她无视他落寞的双眸,对于叶冉儿的暗讽也权当没听出,淡然地说道:“有劳叶姑娘了。”
叶冉儿的眼神在她肚子上停留了几秒,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头一扭,巧笑焉兮地对陵游撒娇道:“爷,奴去去就回,待会儿再伺候您。”
陵游脸上登时青白交加,倒是他身旁牵着马缰绳的侍从叶官儿站出来解围:“冉儿,爷有我照顾,夫人舟车劳顿了一夜,你还是快带夫人下去歇息吧”
叶冉儿听罢低眉顺眼,状似受教:“哥哥教训的是,自是不能怠慢了客人”只是她刻意拉长了尾音,客人二字听在有心人耳里着实刺耳。
叶官儿气结哑了声,自家妹子毕竟跟了爷,身份地位不比从前,他也不能真当着爷的面跟她说教。只好衾满歉意地望着简秋白,希望夫人能体谅。
简秋白勉强一笑不作回应,此时的她不仅身子疲倦,心里更是烦乱,无力再应付叶冉儿宣誓主权的挑衅。她垂着头,用尽浑身的力气道了声“叨唠了”,也不去看三人的反应,提步将恼意撇在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
c晚笛
这是一处干净的厢房,家具并非名贵木材制造,但贵在主人的巧思,案几上c书架上或东或西的摆放着小小绿植,给深秋的季节平添了几抹生气。这样的住处虽不是顶好,但也很难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