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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全程跟拍。最过分的是我父亲,怕距离太远拍不到,直接出动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一般的长焦镜头,罔顾用它拍人像是具有毁容效果的事实。

    毕业生代表坐在侧翼前排,方便进出,而我的座位恰好在第一排走道,视野恰恰收进了嘉宾席:里面坐着那个久违了的人。

    很明显,我的注意力就此和校长那篇即将登上热门的演讲分道扬镳对不住了老大,我改天再看现场录像来细细感悟。

    他的沉稳尔雅一如往昔,既没有与人交流,也不低头浏览手机;安静得仿佛要融入空气,但与日常格格不入的画风却教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距离感突然变得明显。

    也许是肃穆的导师服过于宽大,他看上去比印象中清瘦了几分,如果不是学士帽上穗子的颜色,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把他当做应届毕业的博士生。

    等等,穿导师服这么说

    视线的焦点突然侧头,吓得我赶紧转过脸,定了两秒,又忍不住斜眼窥视。脸虽往我这个方向偏,但他似乎有意避开视线,嘴角勾起,眉头微皱。

    看我一眼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可惜在我的意念成功之前,留学生代表演讲完毕,轮到我们学生代表准备上台领取学位证。

    他也协同周围的几位教授起身。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去想念静静,试图昂首阔步又不太僵硬地走上台,保持八颗牙舞台标准微笑。

    “接下来有请教师代表为毕业生颁发学位证”

    下意识地理了理灰色垂布,我悄悄往舞台右边瞟了一眼:他和旁边的一位老师换了位置。一c二c三不好,数岔了。

    他不会是不想给我正冠拨苏吧><。

    我心虚地垂眸盯着黑色牛津鞋的鞋尖。

    等再一次抬头,映入眼帘的还是我在意的那张脸。然而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的假笑消失了,剑眉聚得更拢,看起来像彻头彻尾的禁欲系。

    他抬手,轻柔缓慢地把我学士帽上的黑色流苏,从左拨到右。指间的温度扫过额头,一时间,我有些无法自持。扫了眼旁边,见别的老师和学生在握手,我也慌乱地把爪子伸过去。

    被静电弹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接过我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会,再把鲜花和学位证颁给我,转身并排合影留念。

    医学院的代表和导师抱了好久;工学院那个一米九的胖子不知和老师说了什么,居然掉了眼泪;外国语学院的女生和老师搭着肩,亲如闺蜜;只有我自己作死,弄得他连一句象征性的“恭喜”都不愿意对我说了。

    我挣扎了一会,心想也就这么一次了,大不了我先开口吧。刚打开干涩的嘴唇,便听到右边低低的一句:“ngratuti一ns”

    鼻子反而更酸了。

    等我被一大家子人活捉去拍完照,他的身影早已消失。我回去换了身衣服,赶去赴下一场同学聚会。

    知乎上曾有一个针对“如何走出失恋”问题的经典回答:你百度了一千个正确答案,却还在一分一秒地等时间。

    于是我也希望寄托于时间,努力贯彻牌照打舞照跳方案,用夜夜笙歌掩盖某种空虚感;又或者,把自己当做观察对象,记录每天的身心变化用这种学术的眼光看待问题,可以有抽离自己的增益效果。虽然我至今还不能肯定这些到底有用与否。

    这次聚会是从附中念到h大的校友会,在新天地的煜公馆ktv,与君共吼至天明。唱过几曲调动好气氛之后,我在掌声中回到吧台边,一屁股蹭上椅子,开了一瓶ri一。

    有人从背后拍了下我肩膀:“主唱。”

    “andy。”懒懒地转头,我看见他背后还有一个人。黑暗中陈安迪自以为不明显地冲那人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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