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是汗。颓然地靠在门边喘了一会儿气后,我听到钥匙插c进锁孔的声音,及时地把屁股挪开。
面前三双脚,从左到右分别是白色板鞋c米色芭蕾鞋和红底黑色高跟。她们三个齐齐看着我,我也挤出一个难看的假笑:“不好意思,刚才打脸了。”
肩膀立刻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说什么呢。没有关系。”
我拍了拍周沐晗的肩,伸手把手提箱一把拉过来,拉开拉链,把笔记本翻出来。
关于他的事情,我平时很少跟人谈:“大一下的时候,他周末给我补课。后来没数学课了,就上他的通识。通识完了,就做他带的课题。”
手指轻抚过纸页上重重的笔迹,捏起来目测一下,纸张大概有五厘米厚。这可是我最讨厌的一门科目啊。
“他真笑起来,比平时脸上挂的那副微笑更好看。眼镜左边两百七十五度,右边三百五十度,有专门的机器洗。他中西餐都做得很好吃,家里厨具很全。看着很瘦,腹肌有六块。”
我自顾自地言语着,像是魔怔。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足,脑子有病,生死都经历过却还是离开他,没良心”我猛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好在被邓致礼及时地扶住,“别人怎么想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毕竟我永远戴着嬉皮笑脸的假面具。
在刚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少女心爆棚的时候,我曾把我的真命天子判定为迟到大王这位兄台你快出现啊
银鞍白马,刹那芳华,只求在我年少无知却又是最青春貌美的时候被人爱着,呵护着,引导着,毕竟玛丽苏在自己身上是另一回事。
他是这么做的。
但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又能怎样回馈他呢当贤妻良母,生儿育女每个女人都可以做到。
那时候我说我做不了他的得意门生,他说没关系。如今若不自己拼一把,只会在他的包容溺爱中,离配得上他的人越来越远。没错,是我贪心,除了他的宠爱,我还要他的欣赏想做到这一点,怎能不潜心修炼。
即使是十七c八岁认识,我也嫌我们认识得太早或者说,年龄差导致了必然的不对等,是我无法承受的幸福。
“太晚了,太晚了,在我这一生中,这未免来得太早,也过于匆匆。”
我读一篇关于茶花女的英文介绍时见到过一句:“ath一anduvenirs”,置于署名之前,出自小仲马的分手信,不知是真是假。当时还是李教授跟我解释了这种不常见的用法:uvenir本是法语词,原意是指记忆c回忆,后来被引申出纪念品之意。
我合上硬皮封面,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桌上:“所以我收回刚才的话。”
“啊”
“ex的东西不是不能留。如果是美好的回忆,保存着也未尝不可。”
它是最好的纪念品,关于我们的千般记忆。
“嘶”就在我伤感得快要进入装逼模式的时候,下腹一疼。半分钟吧之后,邓致礼敲开厕所的门给我送卫生棉。
哎,这剧本娘真不够意思,居然没有让我在这分离的千钧一发之际怀个孕。说不定我会借这个理由就不走了,或者带球跑,让它在加州知名学府的熏陶下成为一枚早熟神童,多年以后再来助攻我和他。
洒家果然没有女主命╮╯╰╭。
六月二十三日上午9时,h大2017届毕业暨学位授予仪式在学校礼堂终于他喵的举行了。我虽然没被选为本科毕业生代表作发言,但以院学士学位获得者代表的身份登台在一所人才济济的百年名校里,也算是一分难得的殊荣。
在这一点上我家人的热情显然比我本人还高,不仅全员观礼,还自成剧组,带上各种摄影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