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这本书多少钱。”
“标准日本语上下两本十块钱带走吧,里面光盘还在,成色还很新~”
“那这个充电台灯呢”
“原价三十多在山姆买的,充一次电续航一个星期,也十块给你吧”
“还有还有,这个毛笔架呢~”
“统统十块~统统十块~原价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听着我说话的节奏有些不对劲,邓致礼赶紧在我唱出“江南皮革厂~三点五个亿~黄鹤王八蛋~还我血汗钱~”之前捂上了我的嘴。
参天的梧桐树叶早已被晒蔫,难得挡住几缕阳光,这种桑拿天连风都是热的。我搬了个小板凳,缩在周沐晗的伞下假装蘑菇,一旦有学弟学妹的眼神投来便厚颜无耻地向他们喂安利,很快就处理掉了三分之一的旧物,不负这一下午蒸出的汗。
清点了一下剩余的东西,我发现教材都被卖得差不多了。过去被看得举足轻重的书,四年一过,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而那些被视作闲书的东西,却被我打包回家收藏一辈子。
我思索着怎么把上面那些话整理成至理名言说给我室友,回头瞧见周沐晗深情款款地望着一个毛绒玩偶,好像马上要开始背诵林黛玉小姐的成名作葬花吟。
“难道你这么看着它,它会变成电影里那只贱熊吗”
“我卖了好多他送我的东西有点后悔。刚才有不少学妹问我这只熊卖不卖,我想,好歹留个念想吧。”
“那就更要卖了。”我仰脖灌了一口冰可乐,“这种东西,心理学上叫做心锚。我还是那句话,念想什么都是害人的,赶紧让它发挥余热吧,我帮你买个好价钱,不止十块。你拿了钱,今后请你新男朋友吃饭。”
我故意耍贱一笑,被钟灵毓推了一把:“凑表脸”
“出来混要什么脸。”这话说得颇有江湖气。
很快,我就被自己打脸了。
“学姐,这本笔记多少钱啊”一个头油旺盛,镜片奇厚,通身上下充满学霸气息的学弟凑上来,快准狠地瞄准一本厚厚的笔记,看了两眼,眼睛泛光,身体前倾得带倒了自行车。
我放下可乐,帮他把单车扶起来,架好,接过那本笔记。
精准的图样,斜体的英文字符,工整的数字,两种笔迹交替出现。红笔批注字字珠玑,偶尔还画着颜文字和动物简笔画卖萌。
“学姐也是数学系的吗这本笔记做得真的很好,两百卖不卖两百”小学弟如获至宝,兴奋地比了两根手指。
那笔记是梁教授补习的时候给我整理的。
我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回头看了室友们一眼,咬牙:“不卖”
耳光响亮,但我也不在乎了。
学弟有点失望,抿嘴推了下眼镜:“五百呢五百卖给我吧,求你了学姐”
我抱着笔记往后退了两步:“我拿错了,这本笔记不卖。”
“学姐你这是抬价策略吗真的不卖”学霸很执着,“要不这样,我跟我室友商量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吧,你开价”
“收摊”我把那本子拦在怀里,回身把东西一样样往箱子里装,拖着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我在这篇文里真的用词很粗俗低龄吗tat
可是没人说82年的qq星不能配鹅肝啊qaq
上一本逼装的有点累。
当然,如果各位读者有不适反应记得跟我说。
另外,我可能会不小心暴露一些个人信息,大家猜中了可别说哦只是不希望太牵扯到现实情况,不想因为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被讨论被贴标签而已。
c拨穗正冠
作者有话要说:
把箱子拖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