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捕捞。而一艘船,一张网,几乎是所有渔民全部的身家。其中的例外,也无非是船大船小,网浅网深的区别。
至于有人会奇怪。既然是这样一个高风险的行业,为何不多准备一些防御的措施,就算再怎样不发达的科技,火枪火炮这些东西也应该具备着吧?
然而事实却是,在巨兽横行的灵江上面,哪怕是渔船上进驻了几位先尊境界的强者,又能如何呢?遇到群居的攻击‘性’兽群,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这也就造成了渔民的高风险以及高投入。一场捕鱼活动下来,还能回到陆地上,脚踏实地的,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人捕鱼,鱼吃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哪条鱼的肚子里捞出一个没出气的人来。
没有鱼,老渔翁便开始按照惯例讲解起下网的技巧。譬如说凭着一根绷得笔直的主鱼线,他可以感受到整个渔网上传来的震动,倘若有哪一部分网勾住了无法力敌的巨兽,在对方察觉之前,便能当先一步割断网绳。不至于船毁人亡。
小姑娘频频点头,仔细的听着。哪怕她脑海里面已经记录了不下十几遍。但就如老渔翁所说的那样,这些全都是保命的经验。
灵江水深,下网也极讲究,细分到每一家渔船上,那就是秘而不宣的传家法门了。甚至于有的渔家,还规定传男不传女,可见这经验的重要性!
例如说,老渔翁的这一套“深入浅出”法。灵江水域江水变幻莫测,一张网下去,浅了,少了,则收获零星,根本捞不到像样的鱼获;而网下深了,广了,唯恐鱼网勾挂到江中巨物,将整艘渔船都给拖入浑浊的江水里。
因此渔翁祖上世代摸索,总结出一套捕鱼下网的办法:下网时,一定是要与船体周围的水域近水面的部分平行且垂直。这无论是对撒网力道,对渔船下方水流的推力的了解甚至估算,以及对风向和附近可能存在鱼群的推测,向食性,都有极高的硬性要求!
当年小姑娘的父亲便是栽在这个上面。所幸,他的孙女没有辱没父亲的名头,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得上江面上横行的几个捕鱼老手。
“正是如此,所以每一次拉网起来,总会钓到几条大物,哪怕是下网寥寥几下,也不虚此行。无疑增加了渔人存活下去的几率。”说到这里,老渔翁停顿了一下。
“孩子啊,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天生的渔人,这片波澜壮阔的灵江,其实就是你驰骋纵横的战场。”老渔翁的语气带着希翼,他望着完全看不到江岸的宽阔水域。
“爷爷”姑娘娇声道,随即便被老者打断。
“不过我后来逐渐的明白,是我错了。之前不过是我把我的思想强加在你的身上,”又将渔网挂回船舷边深深钉住的铁钩子上,老渔翁说:“这次打鱼回去,我决定将你送到学院去学习东西。至于这江上的事,我这老骨头还能撑上几年。”
“真的,爷爷你答应我了?”姑娘的眼中焕发出神采。
“嗯,”老渔翁给自己孙女一个笑脸,至于背后的天人交战,内心之中的几番挣扎,都被他自己默默隐藏了起来。
他这样,反倒让姑娘疑惑不解:“爷爷,您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人就该与船为伴,否则其他多余的想法都是自讨苦吃吗。”这四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并且每一次老者都说得十分坚决。
“哈哈,当年也有一个人这么问我。”老人的眼角有些晶莹,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悲伤,在如丘壑般褶皱的脸上尤为明显。
“是谁?”这话勾起小姑娘的好奇心。
老渔翁倒没有卖关子,“是你的奶奶,”依稀之间,当初那可人的模样,还烙印在老渔翁眼里。那张比周围烛光还要红润的脸庞微微勾下,带着一丝羞怯,这画面融化了当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