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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忘记,真的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向最远的一列货车走去。铁轨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光,像一条条亮晶晶的蛇迤俪着,明明灭灭的伸向远方,有的交汇有的分离,铁轨是黑亮发光的,中间的枕木驮着雪,一道道白色。

    我和这个青年可能是最传奇的交汇吧,就像面前的两道铁轨,从不同的地方在一个岔错了一个点,纠缠了一下,又分开,越来越远,永不汇合。

    我们在一个雪后的夜晚,在一节绝对黑色无光的安静的车厢,有一次特殊的性的交易。交易的目的为了我生一个孩子,为了“生“孩子能带来我的“生”。一个软弱的女人诱奸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彼此失去人生最宝贵的处次。

    我走到一节车厢前,模仿他的样子拉开车厢门,借着月光看到里面有一箱一箱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我侧身挤进去,关上门,在黑暗中,摸索着从货堆上翻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里很挤,我靠在货堆上,告诉自己:不管怎样,我的出逃成功了,即使明天我被人抓住,被处决,我这一生中也做了一件惊心动魄的成功的计划。我在欣慰中,神经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听到有声响,感到车厢在动,但眼睛很沉,很酸涩,不想睁开。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没有任何可以害怕的。

    我不怕再被抓住,因为我被抓住过;我也不怕死,因为我已经判决了死亡;更不怕被男人强暴,因为我刚强暴了别的男人;我还怕什么呢

    我的心彻底无所顾忌,彻底放松,彻底让自己像一条最赖的狗c最懒的猫,任自己紧闭了眼,团成一团,昏睡。很久没有这么放松,所有的疲劳尽情地在肌肉与筋骨间流淌,我睡得很沉,在梦里体会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快乐。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这是最沉的一觉。

    第二天,我半醒来,感到车厢真的在走,在铁轨上走,居然,真的离开北京了,我欣喜若狂,也许我真能逃出去。

    几缕阳光从车厢壁的缝隙里漏进来。我已经许久没有亲近的阳光了,看着灰尘在阳光中跳舞,温暖而令人喜悦。多么美好的开始,我新的逃亡生活。

    昨天的一切也许真的不存在,但随即,我感觉阴部仍然有些隐隐作疼,有些失望,真实是不可能逃避的,我苦笑了。

    但我更苦,更加惊讶地抬头发现,我想逃避的那个小青年正坐在车厢另一头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我。天哪我怎么会又面对这个男孩我该怎么面对这个被我变成男人的男孩

    火车哐哐地响。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惊谔地傻傻地张着嘴,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闪念想从火车上跳车而逃,希望火车立刻停住,或者时间就此停住。

    他看见我醒来,也紧张和害羞得窘迫成一团,静默着,也张着嘴没话可说,眼睛仍呆呆地望着我。

    大概是昨天晚上,他跟我上车的吧,我模糊地记得听到声响,当时实在太困了,一点都没有发觉。

    昨天,他愤怒我跟着他,现在,该是我愤怒他跟着我了。

    我咆哮起来,“谁让你跟着我你干吗跟着”我的声音在车厢里扭曲着,几乎无法相信就是我的吼叫。

    这个男孩的出现,打碎了我早晨的好心情,也破坏了我所有的憧憬,逼我面对现实,面对我曾有的罪恶,面对我最深的耻辱。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惭愧,还有些困惑,“我觉得,该,照顾你”他有些口吃起来。

    我苦涩地摇着头,哎,这个男孩,不,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也麻烦得多。他是想承担一份责任吗还是真想找一个女人个媳妇份爱情

    我能看出他没有多少文化,他懂得责任与爱情吗还是被我激发了我猜疑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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