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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10207号强台风“金刚”,几天前预计将在熙东道登陆,不料突然转向南移,现在预计将在熙南道与和东道之间登陆。
这正合曹正福心意,因为和东道大部分是山区,偷渡后可以继续潜入和南道,这就更加难以搜捕。
由天谴造成的骚乱,继续向周边各道蔓延。
北冥102年6月19日上午,正北道阔口段大店屯北城点西大街口,半日下来行人寥寥无几,四个值班的联保,无精打采地靠墙蹲着。
没人行走,也意味着他们不能靠查殖民证c查私货,从而趁机敲一笔。一般的联保,每月薪水还不到一千元,靠的就是敲竹杠过活。
年纪最大的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最年轻的小个联保听得极不耐烦,却又不敢得罪这位老联保。
正万分痛苦之际,突然感到来自膀胱的一股压力,当即站起来,拉下裤子就撒起尿来。
“屎坑虫!槽泥酿的滚远点,想熏死老子啊!”老联保怒冲冲地骂道。
屎坑虫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出声,他并非西口村村民,虽然有个当村长的表舅可以依仗,但老联保是村里第一刺头,且坐过好几回牢,一只手都可以掐死他。
“爽啊,真爽!牛叔。”屎坑虫故意大声叫道。
“我呸!扯条小鞭撒水也叫爽?把你妹叫来,老子让你瞧瞧啥叫爽!”老联保不屑地骂道。
“我没妹!”
“那叫你姐来!”
“我没姐!”
“那叫你娘来!”
“我娘死了。”屎坑虫小眼珠转了转,“我有个干娘,今年六十九了,牛叔你要不?”
老联保脸色即刻阴沉,“屎坑虫,你找死呀?有个在屯衙的表舅的就翘起来啦?有种的,让你表舅也把老子从三楼扔下来!”
屎坑虫脸涨得通红,咬着牙拼命咽气,终究是咽不下了,冲口而出:“我槽泥酿”
老联保立刻跃起扑向屎坑虫,先一巴掌拍掉他帽子,随即揪住他头发往墙上猛撞,另一只手则握起老拳往他身上猛擂。
另外两个联保也不过来劝架,反倒乐呵呵的叉着手瞧热闹,屎坑虫挡了几下,已无招架之力,被揍得哭爹喊娘。
这时城外走进来一个汉子,头发披散,满脸胡子拉渣,大热天时竟身披棉大衣,却又赤着双脚。
“牛哥,生意来了。”大个联保喊道。
老联保瞥了一眼,就知道来的是个贼。那件棉大衣至少六成新,而且布料不错,不过大热天时,正常人会穿棉衣?不用说,这贼还不正常。
“兄弟啥来路?有没有殖民证?”瘦高个联保挺客气地问道,毕竟有些贼可能是兄弟,而有些贼则万万不能得罪。
赤脚汉子根本不理睬他,径直向老联保走去。老联保看到一张橘红色且布满黑色斑点的脸,完全不像人的脸皮。
他是老江湖了,也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他想,这兄弟纹身都纹到脸上了,也太扯了吧。
“谁谁谁把我扔扔下楼?”真没想到,看起来恐怖的汉子,一开口却结结巴巴的。
于是老联保的胆气又壮起来,口气也带着明显的轻视,“兄弟啥意思?讨钱还是要饭?”
“你你说,刚刚刚听你你说谁谁把人扔扔下楼”赤脚汉子很努力的想把意思说明白,老联保也还真听明白了。
“兄弟,你打听这事干啥?”老联保阴沉着脸,语气也开始凶起来,他已肯定眼前的汉子不会是厉害角色,也就无须客气了。
赤脚汉子突然一伸手,就掐住老联保的咽喉,“说说,谁谁扔”
老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也挣扎一下也不敢,只是努力堆起笑容,“大大大大侠饶命,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