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冉已经将杯子拿走了冉再次进客厅时,端着托盘。托盘上不仅有那只茶杯,还有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显然她图个一劳永逸。她放下托盘,想坐在她母亲旁边的沙发上。
老太太不欢迎她加入谈话,说:“冉,你到三单元李伯伯家去,替我表示谢意。”
冉有些困惑地望着她的母亲。
“今天接送咱们的车,是你李伯伯单位的。快去吧”
显然,老太太的真实目的,也在于图个一劳永逸。不但将女儿支离开客厅,而且一举支到别人家去了。
冉一声未吭就走了。我不知冉一向在家里,对她母亲的话是不是如此遵从。果而是,那她的性格可真是太温顺了。我暗想,那么这一点证明她父亲的遗传基因在她身上占的比例太大了。也许她的性格并非如此仅仅因为当着我的面,和今天刚刚办完她父亲的丧事的缘故,才甘愿表现得对母亲那么遵从我觉得,她的遵从,似乎确实包含着对她的母亲的体恤的成分。
老太太注视着我问:“想起来了吗”
我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歉意地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想起来我的知青战友中,有她说的那几种人。
老太太就无声地叹了口气。并且,潸然泪下。
我忙说:“阿姨,您别失望。我家里有一本北大荒人名录,那上面注册了两万多人呢。我回去翻翻,也许,不,肯定有当律师的,和在检察院在法院工作的。”
她掏出手绢,拭了拭眼睛,又无声地叹了口气,以对我更加信任的目光望着我,语调缓缓地说:“那就好。那阿姨的事,就完全拜托与你了。”
我问:“阿姨,究竟什么事”
她说:“法院才判了那个女人七年。”
“就是那个女人。冉肯定已经告诉过你了,就是用伞捅死冉她父亲的那个女人”
我说:“啊,是的是的。冉告诉过我了。这件事真是”
我不知应该怎么说。
“法院认为那个女人是误伤人命,所以才判了她七年。那怎么能认为是误伤人命呢那明明是行凶嘛又不是不经意造成的事,那柄伞就是凶器嘛如果对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也必定是个泼妇要不一柄伞能捅进人身体里去,能将人捅死七年才判七年,我咽不下这一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一口气。老头子死得好可悲啊何况他还是一位著名的学者。就在他死的第二天,国外又来了聘书,聘他到国外去讲学。从前人家外国人,哪儿承认咱们有什么心理学和这方面的学者一位著名学者的命,七年刑期就能抵得了的吗可怜的老头子,有一本书刚写了一半”
这时我才发现桌上摆着乔老先生的遗像,装饰着黑纱和白花。他表情澹泊宁静地望着我。
老太太侧转身嘤嘤哭了。显然即使在极其伤感之时,也还是顾及到了自己的仪态,不愿让我看到哭的样子。
她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我的判断思维。我一想也是的用一柄伞居然捅进人的身体里去,居然将人捅死了,那该是多大的力气呢若是屠夫凶汉者流所为,似乎也不足为奇,但却是一个女人呀一个女人,将屠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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