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伏在地上低低呻吟,到这时仍旧不忘摆出一个妖娆姿态,将身体的曲线完美呈现在在座的男人眼中。
若是平时,定会招惹不少男人的怜惜,但此刻她发钗凌乱,遍身狼狈,哪还有素日的风情,自然不会有人为她出头。
再说仲康,踹出那一脚后,他凑到一旁安坐的苏妍面前,两手使劲儿搓着衣襟上被刘寡妇碰过的地方,声音里满是懊恼和嫌弃:“脏。”
他的声音不算响亮,却恰好能让在场所有人清楚听到。
院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静,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奚落讥讽毫不留情的冲着刘寡妇而去。
要说虎峰村里最招人厌恶的人,那一定是刘寡妇。
刘寡妇是他男人当年从山下带回来的,听说原先是哪个富贵人家养来亵玩的丫头,如此身份本就让村子里的人心怀芥蒂,熟料不久之后她男人便一夜暴毙,听说是撞破了她与外人偷情被活活气死。
自那之后,刘寡妇便愈发不可收拾,不知与周边村子里多少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村子里厌恶她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无处下手,今日仲康这一脚可谓是大快人心,在场不少人,尤其是妇人,都在心中暗暗叫好,便是苏妍也忍不住稍稍扬起嘴角,似嗔非嗔的剜了仲康一眼,伸手拽着他坐下,压低声音道:“以后不要这么鲁莽,打人之前至少告诉我一声。”
仲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真很是听话的问了一句:“那刚才我要是问了,你会让我打她吗?”
“会。”苏妍如是说。
苏妍虽说素日里极好说话,却也不是个没脾气的,当年韩大夫看不过刘寡妇的行径,曾好言奉劝,熟料刘寡妇不仅丝毫不领情,竟对韩大夫口出恶言,甚至在韩大夫发丧之时肆意谈笑出声辱骂。
这些苏妍都一丝不落的记在心里。
要苏妍说,当年刘寡妇那样对视她如己出的师父,她没有一剂药毒死她就算不错了,又怎么会拦着仲康。
刘寡妇矫揉造作嘤嘤哭泣了许久,见并无一人为她鸣不平,只得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的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正见到苏妍笑容温婉的和边上几个妇人说话,竟是丝毫不把方才的事放在眼中,刘寡妇恨恨咬牙,手里的帕子被揪扯的不成样子——
小贱人,和那死老头一样,都跟她犯冲。
没过几天就是立秋,阴阳枫成熟的日子,苏妍一大早就去崖边想要采下那两株阴阳枫,无奈阴阳枫生长的地方离崖边尚有些距离,她想了数种方法都未能够到分毫,眼见着就到了正午,仲康还在家里等着吃晌午饭,苏妍无奈,只得折回。
心里记挂着那两株阴阳枫,苏妍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反常自然落入了窦宪眼中,心中暗自思索一番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因着仲康时常会去刘婶子家找夏花,是以下午的时候发现仲康不在家,苏妍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晚饭时间,苏妍将饭摆上桌,等了许久也没见仲康回来,去刘婶子家一问才知道仲康根本没去她家,苏妍这才开始着急。
“别急,指不定是跑哪里玩去了,再好好找找。”刘婶子安慰苏妍。
两人一道将村子找了个遍,挨家挨户问过,仍旧没有消息,眼见着天彻底黑下来,苏妍心里愈发着急。
她从前叮嘱过仲康,无论跑去哪里玩,天黑前都要回家。仲康也一直做得很好,这一次却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苏妍越想心里越发慌。
见苏妍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刘婶子忙道:“这样吧,我先陪你回家看一眼,指不定已经在家了,要是不在,咱再叫上几个人一起找。”
两人一路小跑着到苏妍家,推开院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