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还坐在那里,她没有再哭,吃惊的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胡飞。
“你没有死!”早就吓傻了的阿孜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脱口而出。
胡飞抓了抓脑袋,又搓了搓鼻尖,哭笑不得,想了一会儿才假装赌气的说:“我要死也要死在你后面。”
“为什么?”阿孜不解的问。
“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侮。”
“你真傻!”阿孜沉默了一阵才说。
“呵呵!”胡飞拉阿孜坐在身后,两个人骑着牛,像凯旋的将军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阿孜唱着歌儿,胡飞唱不来,只能“呵呵”的傻笑。“哞——!”老牛一声长呜,显得无比释怀。
“牛叫了呀!”胡飞欣喜的说道。
“牛叫了有什么好稀奇,它又没有说人话。”阿孜不解的问。
“它几个月没吭一声了,我们都以为它要走。”
“走——?走亲戚!一头老牛能走到哪里!”
“走就是死的意思,爷爷说,当一头牛老得不能耕地的时候,因为它见过很多屠宰的场面,不希望自已有那些的下场,所以,它会选择死亡。”
“不可思议,一头牲口难道还能掌握自已的命运!”
“至少我的牛可以,它一直都很卖力的干活,乞盼同样的命运不要降临在自已头上。有一天,当它感到快不行的时候,它会默默的走向一个地方,然后在那里终结自已。”
“什么地方?在哪里?”
“传说叫旷山,好像在镇西一二十里的地方。”
“假的吧,都是老人编出来哄小孩的。”
“我问过一些人,在那个方向,的确有一座旷山。”
“旷山,空旷的山,那里肯定不长草,所以老牛会选择在那里活活等死。”
“才不是,那里的草很多,它会美美的吃上三天三夜,然后喝饱了山泉晒太阳。”
“哦!我知道了,它是撑死的。”
“你真聪明!这也能想到。你以为它在吃黄豆啊!”
“那它是怎么死的,难道它还会上吊?”
“老牛的一生都是和泥士打交道,那里才是它的归宿。”
“呵呵,我总算明白了,你是说老牛会在山上挖一个大坑,然后跳进去,再将自已活埋。这可是高难度动作,恐怕连人类都做不到。”阿孜有些讽刺的说道。
“你以为老牛是你呀!净会胡思乱想,它最后要做的其实很简单。……”
“你不要说,让我猜最后一次。”阿孜眨了眨眼睛,想了几秒钟,很快就说出了答案。
“跳崖!”(这真是自杀的好办法,总统和作家的首选,难道他们都有同样的命运?!)
“总算机灵了一回。”
“呵呵,A、B、C、都排除了,那只有D罗”(还C罗,)
晚上,胡飞很高兴,加之又看了几集《陈真》,痛扁J国人的场面还在脑袋里翻腾,胡飞显得异常兴奋,实在睡不着,就一个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出门前,顺手擀面杖。每一片草地,都是胡飞撒野的小天堂。他单手握住擀面杖,上蹿下跳,胡乱的劈打着空气。打了一阵,就躺在草地上休息。没多久,便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站住,然后是侧手翻,正手翻,每个动作都做得很到位。翻累了,就双脚朝天,练起了倒立,两只手撑在地上,竟然还能走几圈,这便是他特殊的休息方式。玩得满头大汗,觉得还不过瘾,提着木杖来到田埂边,那里孽生出一排的刺槐树,很小,只有一人多高。胡飞单手提杖,对着小树一阵猛打,一边打,嘴里还“呼呼”的配合做出音效。没多久,面前的一排小树全部“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