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顶传来一阵响亮的国语,茶岗上面的大喇叭准时开播了。先是国内新闻:领导很忙,亲自走路,亲自打伞;会议圆满,工作顺利,成绩突出,日新月异;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美满;然后是国际新闻,总之外面很乱。(说了这些,可能有人会认为我这人思想有问题,至少也是一粪青。话说回来,没有众多的粪青灌溉,网络文学也不会大红大紫。又有人说了,知道是网络文学还这么现实?找抽!不知是那位圣人说过,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一直将这句话作为我搞文字的最高行动纲领,只要不在生活前面加个XIN就行,YY一下还是可以的。有同感的投个票先,没票的收藏也行,要不经常来看看,一凡在些感激涕零!)
最后是流行歌曲,在这里,播得最多当然是《茶山情歌》。有时候,胡飞会觉得这歌是专门为她而写的。她就是歌里十指尖尖的俏阿妹,而自已并不是砍柴郎,他也没有带柴刀,只有双节棍。古人闻鸡起舞,胡飞听歌起武。
和大多数男孩一样,胡飞从小就是个武术迷。当时镇上的电视不多,要看热播剧《霍元甲》和《陈真》,以及后来播的《射雕英雄传》,至少也要走好几里的夜路。那段时间,他风雨无阻,几部电视剧,半集都没落下。看到晚上十点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不怎么平坦,还有石块和牛粪。他小心翼翼的走着,回想起电视里精采的动作,几个打斗场面在脑海里闪过,他的手脚不由自主的摆出架式。凭着记忆,什么“白鹤亮翅”、“黑虎掏心”、“神龙摆尾”,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一路连蹦带跳,嘴里还“嚯嚯哈哈”的配合每个招式,做出音效。“呀!”胡飞突然感到脚下一软,整只鞋陷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里面。仔细一瞧,妈呀!牛大便!
此时此地,一听到流行音乐,胡飞又来了兴致。一个不算漂亮的前空翻,他从水牛背上跃了下来,落在草地上,向前踉踉跄跄,蹿出好几步才站稳,总算没有摔着,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不小的进步,之前连门牙都摔掉过,还好长得快。“啊——!”胡飞学着小龙的样子,先是尖号一声,左手紧握双节棍的一节,另一节夹在腋下,右手五指揸开抵在前面,还微微的晃着脑袋。接下来就耍开了,都是些基本动作。“我打我打我打打打”,胡飞一边干嚎,一边左劈右打,和空气搏斗着,水牛是他唯一的观众。那头水牛很老了,年龄比胡飞还大,两只角又长又弯,角尖都快要抵到一起,这样,反倒使它看起来更加雄壮威武。老牛不懂得欣赏胡飞的“功夫”,它似乎对音乐较为感兴趣,不时抬起头,一边咀嚼着青草,一边仰望音乐传来的方向。它是头水沙(母水牛),乡里大部分水牛都是它的后代,只可惜最近这几个月才下的一头小牛犊被野兽叼走了。没有人知道那野兽是什么东西,估计只有老水牛自已清楚。
“绑”的一声,胡飞的头上挨了一棍,他摸了摸额头,又是一个大疱,这两个月,也不知头上冒出了几个疱。太阳就要落山,妇女们收拾好背篓准备回家,胡飞牵着老牛朝她们的方向走去,山坡上,投射出几条狭长的人影,不远处的村镇,炊烟袅袅,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广播到了尾声,“茶山飞出一对金凤凰,”正唱着,“嚎”的一声,金凤凰没有飞出来,蹿出一头大野猪。它的鼻子上横着一把柴刀,右眼插着一支又长又粗的钢针,正是被苗俊他们打成重伤的那头野猪王。这只巨大而蛮横的野兽对人类充满了仇恨,急需发泄的对象。它是顺着山路一直跑过来的,它知道这样一定会找到人类的足迹。
首先发现野猪王的是那帮妇女,她们离得比较远,但所处的地势要高一些。当看清来者是什么怪物时,“啊!我的妈啊!”她们吓得连声惊叫,纷纷扔掉背篓,没命的四处逃蹿,五颜六色的衣服,再加上惊叫声,有声有色的场面,更加吸引了野猪王的注意。那家伙撒